孔師暫住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去,但是在學校的老師們明顯感覺到了一些緊張。作為校長的偃時不時就會帶著子路和孔師兩人進入校園之中轉一轉。
對于目前瀟虞小學的教學水準孔師還是比較認可的,起碼比起那些大城來說也絲毫不差。
雖然偶爾就會去學校里面看看,但是孔師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他帶著李克拉挑選出來的最好的鼠人向導,遍查瀟虞各個支流。同時也會偶爾去往汾水。
站在汾水的岸邊,孔師搖頭:“水鳥不似那頭鯰魚,它們勞碌奔波,遭遇不測的概率也大大增加。那鯰魚吞吃過玉璽,所以體內才會有明顯的殘留。而我們想要從無數的居無定所的水鳥當中找到當年接觸過玉璽的那些太難了。”
“所以重點還是在瀟虞河。”
“是的,那個玉璽出現在瀟虞河本就蹊蹺。”
“但是最近我們并沒有在支流當中找到線索。”
瀟虞被夾在兩座大型山脈的中間,水網較為密集,而且水流量跟著季節會有很大的變化。降水充沛的時候這些連具體名字都沒有的支流的流量不遜于曾經藍星上的大河。
不管是什么能量存留,在這種大流量的水網之中都難以長久保持,所以尋訪的工作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僵局。
孔師的手扶在佩劍上,看著腳下浩浩湯湯的汾水,沉思了好一會兒:“那就換個思路。”他的目光轉向了在不遠處等待的鼠人向導。
“硝芪小同志,瀟虞的支流上有些什么人經常駐留,但是最近遷走了呢?”
“嗯”硝芪對于瀟虞內部的變動還是知曉一些的:“其他各族現在都生活在居住區,只有農業區和畜牧區的人經常在支流附近生活,還有就是我們鼠人。但是我們這些人已經很久沒有大規模遷移住所了。
對了,幽潭也是瀟虞的支流的一部分,那么穴居龍人。他們最近剛剛遷到曾經舊船廠挖空的山體之中,那里靠近商業區,同時有支流經過。”
“那麻煩你去帶我看看他們?”
“好的,但是他們現在不一定在家。穴居龍人情況特殊,最近北山附近進行大規模的開拓,其中地下溶洞的調查就全是他們擔任。很忙的。”
“嗯,煩請帶路了。”
孔師站在船上,快船迅速重新進入瀟虞河,他的聲音淡然:“子路,這支穴居龍人你了解過嗎?”
“沒有。”
“我也沒有,也不知道李小友從哪里聚集來的。”
“啊,他們啊。這個我知道。”硝芪盡職盡責:“他們曾經是寶島上的一支龍人分支,但是似乎是生存不易,鎮長在寶島作戰完成之后,就把他們遷回來了。”
“這下我知道了。”孔師笑著感謝了硝芪,同時目光看向碼頭以及不遠處的北山,目光中帶了幾分的期許。
酷索正在打理偌大的洞穴,現在族中的規矩就是如此,誰得了空回家,就趁著休息的功夫打理一下。現在這個曾經用來造船的巨大空間當中只有他一個人忙來忙去。
“酷索,你在,正好。”
“小七?”酷索轉過身,發現了他身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黑漢的眼睛似乎在發光。
“這是李鎮長的兩位貴客,有事要來詢問你們,你對你族的事情了解比較多,正好省事了。”
“見過兩位。”酷索用了一個十分獨特的禮節,這是他們從祖輩上傳下來的動作,只有面對重要人物的才會使用。李克拉不在意這些,所以酷索鬼使神差之下就對孔師用了出來。
“很繁瑣的動作。”孔師扶住了即將拜倒的酷索:“不用如此大禮,我們只是來詢問一些事情的。”
孔師抓住酷索的手之后,臉上的笑意更甚:“你應該見過一方玉璽,巴掌大小,通體玉質,只缺一角,用黃金補足。”
酷索本就細長的瞳孔猛然收縮,同時在孔師手中的手掌也想要抽回來。按理說他的手掌上都是細密滑膩的鱗片,從沒有用力抓握的孔師手中抽回來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沒有成功,孔師笑瞇瞇看著他,他則是一臉哭喪:“你貴客是要把那東西送回來的?”
“送回來?想得”子路的吐槽被孔師打斷:“那倒不是,我們是來尋找它的。”
“我就說,都一年時間了,怎么也不應該回來”
“當初為什么要把它扔掉呢?而且你們怎么會有這個東西呢?”
“是這樣的,我族祖上是避禍的”
知道那個玉璽回不來,酷索的神情也放松了許多,向客人詳細闡述了那枚玉璽的來歷和邪門之處:“所以啊,我最后一次順著幽潭把他丟進河中,它已經有一年的功夫沒有回來了。”
“現如今赤縣的皇族早就成為了海族,但是那印璽卻認準了你們守印人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