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次不一樣,我的大頭尾款要到賬了。”
“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你不知道,清風的改造還在第一階段,我需要重做艙體”
元宏目光依舊低垂,但是一直跟著李元鹿的背影。
“看到了?”
“嗯。”
“感想回去再說,我們下午去東邊看看,然后傍晚坐船離開。”
“好。”
新年的第一天,西山上的嘯月還在打著哈欠,它巨大的眼睛像是一輪皎月,看著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很奇怪,這個頭頂著兩個角的紅皮兩腳獸應該是常平安的部下。
身上卻有著那個臭道士的符篆氣息。
不知道躲在山邊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嘯月站起身,消失在原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慶江的身后,慶江毫無所覺,裝模做樣在紙上寫寫畫畫。嘴里喃喃自語:“該用什么好呢?嗯?現在雖然說是春天,但是未免也是太熱了。”
特別是脖子上和背上,好像有一股熱風吹拂一樣。
就像是鼻息。
想到這里,慶江渾身一僵,顫顫巍巍,沒有任何的動作,他試圖通過地上的影子看出身后是什么生物。
此時日頭西斜,地面上嘯月巨大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但是看到是狼之后,慶江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剛剛有所動作,瞬間就離開了原地,等他跌落在地,只看到一頭巨大的銀狼臥在自己的面前,巨大的狼瞳當中帶著如同月光一般的冷意。
“嗬。”
嘯月開口,慶江發現竟然能聽懂他在說什么。
“我奉命打入一個灼陽大部落收集情報,他們似乎對瀟虞有所圖謀。讓我這個從這里“被趕出來”的流民繪制瀟虞的地圖。”
嘯月歪歪頭,“嗚?”
“不是,我繪制地圖是為了接觸到他們的上層,救下我的是烈陽部落的小頭目,他說有了瀟虞地圖,可以讓我親自給族長和祭司獻圖。”
嘯月來了興趣,身子微微立起。
“我的意圖是”
嘯月的狼耳朵一抖抖,將慶江的整個計劃聽了進去。
“現在您知道我所缺的是什么了吧。”
“嗷嗚。”
嘯月朝著一處洞穴嗚鳴了一聲,一頭狼崽子銜著一個筆直的東西出來。隨后目光轉向慶江,意思很明顯:知道這是什么?
慶江作為一個年輕的獵戶,見過一個老代表家里掛著這個:“利齒虎的獠牙,但是東西應該沒有這么白?”
嘯月昂起腦袋很驕傲:當然,這頭利齒虎在深山當中稱王稱霸,最后還是我的戰利品,明白?
慶江摸著這一條利齒,最鋒利的齒尖在剛剛觸碰的時候就刺開了他的皮膚。他喃喃自語:“如此鋒利?甚好,甚好。”
這條利齒不大,大概只有手掌大小,十分方便藏起來。
慶江將利齒的尖端裹起來,放在了袖口之中:“足夠了,多謝”
嘯月揚揚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它只是聽到這個計劃一時興起,他不需要知道自己是誰,如果能成的話,今后認識也不遲。
此時在烈陽大部落當中,幾個頭領模樣的灼陽們正在與一幫人類吃吃喝喝,他們似乎十分的熟絡。
“這都過了新年了,火族長卻至今沒有動靜?”
“錢鎮長莫急,我們缺少對瀟虞的了解,那群人下手又狠又黑,最好做足準備。”
“從去年起您就要繪制整個瀟虞河谷的地圖,到現在毫無進展。每拖延一天,瀟虞和覆水就壯大一份,你讓我如何不急?”
“我們歷次繪制地圖的人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被發現,這次,這次是最后一次。我們救下了一個被流放的罪民,他有一些心得,如果這次還不成,我們就主動出擊。”
“這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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