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閔恩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玉氏美人,果然別有一番風韻。既然入了宮,便該有個體面的位分,就封為韻常在,暫且住在景陽宮吧。”
說罷,他再次將目光投向金玉妍,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嘉妃,往后韻常在便交給你調教了,務必教好她宮中的規矩,莫要再出貞淑那樣的紕漏。”
金玉妍心中一凜,連忙起身,躬身行禮:“是,臣妾遵旨。臣妾定當悉心調教韻常在,絕不讓她失了宮中的體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既有對皇上的敬畏,也有對閔恩靜的怨懟——這個女人,從入宮起,就是來給她添堵的。
弘歷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轉頭又與身旁的魏嬿婉說起了話,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仿佛剛才冊封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閔恩靜站在殿中,雖然得到了“韻常在”的位分,心中卻沒有預想中的狂喜,反而因為皇上的冷淡態度,生出了一絲不安。但她很快就壓下了這份不安,心想只要自己留在宮中,總有機會獲得皇上的寵愛,到時候定能超過金玉妍。
晚宴繼續進行了一段時間,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弘歷見魏嬿婉神色間有了幾分疲憊,便提議散宴。
“今日的滿月宴就到這里吧,大家都早些回去歇息。”弘歷起身,自然地攬住魏嬿婉的腰,動作親昵而坦蕩。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恭送皇上與令妃。
弘歷帶著魏嬿婉率先離開了重華宮,一路向著永壽宮而去。夜色中,宮燈的光影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相互依偎的模樣,顯得格外親密。
“皇上,今日辛苦您了。”魏嬿婉靠在弘歷身側,聲音輕柔,“還要陪著臣妾應付這么多賓客。”
弘歷低頭看她,眼中滿是寵溺:“能看到你這般風光,能為我們的孩子慶祝滿月,朕一點都不辛苦。”他頓了頓,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再說,有你在身邊,再累也值得。”
魏嬿婉臉頰微紅,輕輕靠在他的肩頭,眼底滿是依賴。在弘歷面前,她永遠是這般純真無害的模樣,仿佛不懂得后宮的爾虞我詐,只知道依賴著他的寵愛。
其他妃嬪也陸續散去,各自回宮。金玉妍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閔恩靜,語氣冰冷如霜:“走吧。”
“是。”閔恩靜低聲應道,垂首跟在金玉妍身后。走出重華宮的大門,晚風吹起她的發絲,她悄悄抬眼,望向永壽宮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今日她雖只封了常在,但這是她踏入后宮爭斗的第一步。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她會站在比金玉妍更高的位置上,得到皇上的專寵,成為這后宮真正的主人。
金玉妍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腳步微微一頓,轉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閔恩靜心中一慌,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胡思亂想。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宮道上,宮燈的光影將她們的身影拉得很長,一路沉默無,卻處處透著劍拔弩張的氣息。景陽宮的方向,燈火搖曳,等待著她們的,將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暗戰。
回到永壽宮,弘歷陪著魏嬿婉歇了片刻,便因還有奏折要批,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待弘歷走后,魏嬿婉臉上的溫柔笑意瞬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靜。
春嬋見皇上走遠,才敢上前,低聲道:“娘娘,今日韻常在主動獻舞,皇上卻只封了個常在,看來皇上對她也并非十分上心。”
魏嬿婉端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月色,指尖輕輕劃過窗欞,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皇上是什么人?怎會被這么點小手段打動?冊封她為常在,不過是給玉氏一個面子,也是給嘉妃添個麻煩罷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閔恩靜與嘉妃容貌相似,留在景陽宮,兩人之間必然會生出嫌隙。嘉妃本就因貞淑之事被皇上敲打,如今身邊再多個這么個‘影子’,日子定不好過。皇上這是坐山觀虎斗,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春嬋恍然大悟:“娘娘英明,奴婢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在這后宮之中,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魏嬿婉抬眸,眼中閃過一絲與她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深沉,“皇上寵我,我便安心受著,但也不能因此失了分寸。這后宮的風,從來都不會停,我們唯有步步為營,才能護住自己和孩子。”
月色如水,灑在永壽宮的每一個角落,看似平靜的夜晚,卻暗藏著洶涌的暗流。魏嬿婉輕輕撫摸著鬢邊的珠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弘歷面前,她是需要呵護的純真小白兔;但在這后宮的棋局中,她早已是運籌帷幄的棋手。這場爭斗,她絕不會輸。
喜歡甄嬛嬿婉修正后宮請大家收藏:()甄嬛嬿婉修正后宮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