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丁姓長老也感受到了來自林長峰話語中的鄙夷,頓時仿若受到了億萬噸暴擊傷害。
什么話,這是什么話!
想他丁某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俊俏公子哥一枚
林長峰沒有對丁姓長老淡淡的悲傷出寬慰,而是面色一變,突然正色問道:“丁師弟,你想不想挽救嵩陽劍宗?”
“林師兄此何意?”
丁姓長老聽到林長峰這話,也顧不上再多想林長峰方才對他的鄙夷。
微微皺眉不解問道:“咱們來惠州城向曹公公請罪,此舉不正是在挽救嵩陽劍宗嗎?”
“可是光憑咱們向曹公公請罪,只怕是救不了嵩陽劍宗”
林長峰搖了搖頭,面色肅然,壓低聲音對丁姓長老沉聲道:
“左師兄野心膨脹,一心想要成為五岳宗主稱霸惠州,他已經收不了心了。”
“況且惠州之亂皆因他而起,朝廷不除了他又豈會善罷甘休?”
當然,林長峰這話多少帶了一些他個人的主觀意愿。
畢竟想要除掉左高峰的,可不僅僅是朝廷。
但聽到他這話的丁姓長老,卻是一下子怔住了。
他并不是愚笨之人,哪里還不明白,林長峰前來惠州城,并不是來向曹公公請罪的。
“師兄打算帶著嵩陽劍宗向曹公公投誠,挽救我嵩陽劍宗數百年的基業,不知丁師弟意下如何?”
房間內沉寂了數息之后,林長峰目光微微閃爍,看向面前的丁姓長老又淡聲問道。
幾人進了房間后并沒有掌燈,房間內一片漆黑。
但以幾人大宗師境的修為,卻是能夠互相看見彼此。
注意到林長峰眼中閃爍的寒光,丁姓長老哪里還不知道。
他要是敢拒絕,只怕就會成為林長峰向曹公公投誠的投名狀。
看了一眼此刻守在門后和窗前的趙姓長老與孫姓長老。
丁姓長老頓時也明白過來。
此前關于林長峰喜好男風的傳,只怕都是他為了拉攏人心而立的幌子。
“林師兄大義,為了挽救我嵩陽劍宗數百年的基業,不惜忍辱負重”
“師弟身為嵩陽劍宗的一員,自當緊隨林師兄的腳步才是,今后師弟愿任憑林師兄差遣”
丁姓長老沉吟片刻后,最終選擇納頭就拜。
他雖然是左高峰的鐵桿心腹,但如今形式比人強。
前有朝廷不容左高峰。
后有林長峰也想要左高峰死。
他要是還繼續擁立左高峰,必然會先一步死在左高峰的前面。
混江湖的,雖然講究一個義字當頭,但真有事的時候,那就只能將左師兄放在心里了。
“好,丁師弟果然識時務,也不失為一方俊杰啊”
林長峰笑了笑,他哪里聽不出來丁姓長老對他的揶揄,當即也毫不客氣的還了回去。
不過丁姓長老會對他心中不滿也是正常的。
沒有誰生來就是天生的二五仔。
但他不管丁姓長老怎么想。
只要丁姓長老也背叛左高峰。
那對左高峰的威信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畢竟丁姓長老和被朝廷羈押的木姓長老還有余姓長老三人,都是左高峰的鐵桿心腹,平日里最得左高峰的信任。
只要能將他們拉攏過來,那么嵩陽劍宗剩下的長老中,也就沒有多少人再繼續支持左高峰。
說起來,此番朝廷的人馬到來,無疑助了他一臂之力。
“”
丁姓長老嘴角抽了抽,倒也沒有否認林長峰對他‘俊杰’的夸贊。
心中則是暗暗嘆了嘆氣。
真要論俊杰,師弟又哪能比得上林師兄你啊!
“丁師弟早點休息,明早咱們便進惠州城,還得勞煩你幫師兄我引薦曹公公呢!”
搞定丁姓長老后,林長峰爽朗一笑,起身便是離開了房間。
身為他親信的趙姓長老和孫姓長老全程一不發。
僅是看了眼仍坐在茶桌旁,沉默不的丁姓長老后,便是同樣離開了房間。
在三人離開后,丁姓長老又坐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
爬上床選擇睡覺養足精神。
并決定明早和林長峰等人一起進惠州城。
他也不是沒有動過再跑回嵩陽山,去向師兄左高峰報信的心思。
但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林長峰三人沒有暗中監視他,他也跑不回嵩陽山了。
因為他現在丹田內的真元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要是再跑一整夜回到嵩陽山,只怕就真要跑死在路上。
林長峰三人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放任丁姓長老,不擔心他跑路。
與此同時,相比于精疲力竭的丁姓長老,惠州城內驛站后堂小院里的曹陌則是龍精虎猛。
在生生不息、向陽而生、力能轉輪的葵元內經加持下,再次讓雪煙兒三女敗得一塌糊涂,直到夜深時分才讓雪煙兒三女沉沉睡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