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商原裝,去盯二長老;
    風余原裝,去盯三長老;
    蓮兒涂黑一點臉,潛去地牢觀察真正的“劇情點”——花相的動向;
    我頂著個蹄印易容,像是剛被馬踢了一腳似的,去了洛長老的院子——掃落葉。
    我非常懷疑這三個人在故意整我。
    血蓮教的院落深幽安靜,墻高瓦冷,我低著頭,裝作一個“認真掃落葉的小廝”,從角落邊悄悄溜進洛長老的院子。
    洛長老正坐在屋里,一盞殘燈從窗紙透出來,照出他那張胡子花白、臉上帶著一道長疤的兇神惡煞輪廓。
    只聽里頭沙沙作響。
    像是在寫什么。
    我頓時打起精神——
    寫東西?
    是不是關鍵情報?
    是不是時間線的某個關鍵變量?!
    我一邊掃,一邊挪,一邊靠近窗邊。
    下一秒——
    我腳下一滑。
    “啪——!!”
    掃帚直接撞上院中央的大水缸。
    “咚!!!!”
    聲震整個院子。
    我:“……”
    洛長老的聲音果然傳來:“誰在外頭?!”
    我嚇得靈魂都飛了:“小的、小的小廝……掃地……”
    “掃地掃到水缸上去了?”
    我咬牙:“……缸太大。”
    院子安靜了一陣,好在他沒起疑,就繼續寫字去了。
    我悄悄把落葉掃成一堆,又悄悄挪到洛長老書房門口,探頭一看,那老頭果然正伏案疾書,神情凝重,筆走龍蛇,像是要寫些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清了清嗓子,裝作再忠厚不過的小雜役,敲了敲門,恭恭敬敬道:“長老,您要不要我進去替您把屋里也打掃一下?我很會掃地,掃得干干凈凈,掃一次頂三次,不用錢。”
    洛長老手一頓。
    抬眼看了我一下。
    那目光很明顯是在說:“你誰?”
    我硬著頭皮保持微笑。
    他沉吟半刻,道:“不必。”
    “不必?怎么能不必呢!”我心里一急,眼看他要低頭繼續寫,我怕錯過機會,靈機一動——
    咬牙,沖了進去。
    洛長老直接被我嚇得手一抖。
    我指著地上某個位置,大喊:“長老!!有蛇!!這里有蛇!!大黑蛇,哦不對,好像是青色的!!剛才還在那邊吐著信子——嘶嘶嘶——”
    洛長老猛然站起來:“哪兒?!”
    趁他被我聲勢嚇住的一剎,我眼角余光已經瞄到了案上的那張紙。
    字體極大,好像巴不得讓盲人都看得清楚:
    “花相既被擒,一切按原定計劃行事。”
    只有這一行,卻勝過千軍萬馬。
    我心里一涼,差點原地給他跪下。
    院子安靜了好一陣。
    洛長老四顧一周,發現半條蛇影子都沒有,回頭反看我,我立刻抱頭蹲下:“長老小心!蛇會隱身!我見過,我發誓,它剛才就在——那!那屏風后面!”
    為了表演逼真,我還學了一聲蛇叫:“嘶——”
    洛長老沉默了一瞬。
    下一瞬,他抬手像拎死雞一樣,把我提后領直接給扔了出去。
    我“哎喲”一聲摔在門外的青石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但心里卻樂開了花:扔得好!終于能跑了!
    我立刻順勢爬起來,一邊揉著腰,一邊連聲道歉:
    “長老息怒!是我多嘴!您忙您忙,我這就滾,這就滾得飛快!”
    說著,我腳底抹油,準備一溜煙去給蓮兒他們報信。
    剛走出三步。
    就聽背后那老頭冷冷一句: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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