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緩步-->>走過來,在他的不遠處坐下,眉頭微皺:“怎么想著約在這里?”
    蔣獻喝酒上臉,這會兒臉上已經有些潮紅:“哎呀,偶爾也要體驗一點不一樣的嘛,總是騎馬玩球也沒意思,你不覺得很新鮮嗎?”
    沈寧身子向后仰靠:“沒什么新鮮的,這里很吵。”
    蔣獻湊上前想要攬他的肩,被避開了也不生氣,還是笑呵呵的:“別這樣嘛,人總是要適應環境的,你待一會兒適應了就好了。”
    他看著沈寧的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這是他從前從來不敢對這位江少做的動作,面上笑容更加真切:
    “寧哥,兄弟就是知道你最近可能心情不好,才特地把你叫來這里放松一下。”
    他站起身,在喧鬧的包廂里轉了一圈,大聲道:“你看,在這里你不用再守著江家的規矩,完全放飛自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玩過鬧過,你可能就會發現,很多事其實都不是事兒!”
    沈寧環視了一圈兒,眉心并沒有放松一些:“把音樂關了吧,太吵了,煩。”
    蔣獻又坐回他身邊,笑著勸:“哎呀,來這里玩,關了音樂還有什么意思?你嫌吵,小聲些就是了。”
    他說著,讓人調小了音量,揮手打發走了那些服務人員,這才開口說正事:“寧哥,聽說你從江家搬出來了?”
    沈寧輕輕“嗯”了一聲。
    蔣獻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從小在江家長大的人是你,你怎么就不戰而退了?
    你這一走,江家的一切還哪有你的份?”
    沈寧抬眼看了看他:“本來也不應該有我的份,又不是親生的,沒讓我還從小在我身上投的錢就算有感情了。”
    蔣獻神色更是著急:“寧哥你糊涂啊,你管這些干嘛?你得去爭啊!趁著江總他們對你還有感情,爭來一分是一分!
    你現在傻傻的放棄,也沒有人記你的好!
    人這一輩子,很多東西都是爭來的,你不去爭,江家的產業還能自己跑到你的懷里來不成!
    人不能只想著高風亮節,你得為以后的生活考慮不是?”
    他嫌這樣說話姿勢費勁,直接起身將前面茶幾上的東西往下一掃,一屁股坐在茶幾上,看著沈寧的臉,滿是語重心長:
    “寧哥,有些話我以前就想跟你說了,你的性子有點……過于清高了。
    但我總想著,你跟我們不一樣,江家家風清正,你是家中的小兒子,家里所有人都寵著你,別說清高一點,你哪怕是什么也不做,每天癱在床上,也有的是人把最好的一切捧到你的面前。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不再是江家名正順的少爺,清高不能當飯吃啊,抱錯這種烏龍誰也想不到,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想的就是接下來的對策!
    那個江白只不過是一個從貧民窟里長大的泥腿子,要是沒有這檔子事,就算智商再高、讀書再厲害,頂了天了也不過是給我們打工的。
    就這么一個人,你還擺弄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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