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能清晰地感覺到,在他和九尾查克拉的加持下,影山用來應對幻術的意志防線被一層層地剝開,然后被那股源自血之池一族的憤怒,徹底撕碎。
影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烙上了一樣,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他那雙眼球開始滲血,眼白變成了駭人的血紅色,那是被血龍眼力量侵蝕的征兆。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三十秒。
“山莊……極樂苑……藤田大臣的……密室……在地下的……溫泉……”影山的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在用指甲刮著黑板,他一邊尖叫,一邊將自己腦海里所有知道的情報傾瀉而出,山莊的詳細地圖、守衛的換防時間、藤田大臣的日常習慣、以及最重要的,那間藏有地獄谷“主控制印”解印卷軸的密室位置。
情報到手,影山便在幻術中腦死亡。他雙眼暴突,失去了所有光彩,身體癱軟下去,像一具被抽干靈魂的空殼。
佐助收回了寫輪眼,眼中的寫輪眼消退。他還是低估了寫輪眼、血龍眼和九尾查克拉混合起來的威力,只是試想一下那種痛苦感,都讓他都感到了一陣惡心。
鳴人卻沒有理會佐助的感受,他彎下腰,從影山腰間取下一塊刻有藤田家徽的玉佩,又從他內襯口袋里摸出一張手令,掃了一眼,上面是藤田大臣的親筆簽名。
“處理掉所有尸體。”鳴人對一旁的根部忍者和忠嗣學院學員下達命令,語氣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他走向那輛馬車,來到那名瑟瑟發抖的血之池少女面前。
少女蜷縮在角落里,驚恐地看著他。
小孩子?
她從未見過如此嚴肅正經的小孩子,她更熟悉的,是那些用刀子和針筒來折磨他們的實驗人員。
從剛才的動靜來看,他是來救自己的。
鳴人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從戰術背心中取出一板巧克力和一壺清水,放在她面前。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少女也不敢接。
場面有些停滯。
“惠。”
野分和佳奈走上前,他們蹲在少女面前,輕聲安撫。
“別怕,是政委大人救了我們。”野分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頭發,語氣溫柔。
惠震驚地看著兩個熟悉的面孔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干枯的面容上滑出兩道清淚。
“你們活下來了,還……胖了。”惠帶著哭腔道。
“是的。”佳奈看向鳴人,眼神里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敬畏,有感激,也有隱隱約約的信賴。
惠身體的顫抖漸漸平息下來。眼睛里終于不再只剩下恐懼,并多了一絲好奇。
她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塊巧克力,剝開包裝紙,學著佳奈的樣子,放進嘴里。
鳴人沒有再看她,他對一個影分身下令:“把她和所有的‘原料’帶到寧次那里的后方安全點,讓據點的人好好照顧她。”
“是。”影分身領命,拎起一壺水,將水倒在地上,迅速消失。
他將目光投向佐助和水月,用著從影山那里得來的情報,迅速制定了新的滲透計劃:“佐助,水月,你們偽裝成我的護衛,我來偽裝成影山,手持大臣親筆手令,以送達貨物的名義,直接進入溫泉山莊。”
佐助和水月聽著鳴人的計劃,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太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滲透方式了。
半個小時后。
三人抵達藤田的溫泉山莊“極樂苑”。山莊外表奢華雅致,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處處都透露著一股腐朽的貴族氣息。這讓鳴人感到一陣厭惡,這種徒有其表、浪費資源的風格,是鳴人最不喜歡的。
鳴人偽裝成影山,面無表情地站在山莊門口,手中拿著大臣親筆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