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呼嘯,吹拂著峽谷兩岸的巖石,發出的聲響如同野獸的低吼。
車隊緩緩駛入“一線天”。
為首的上忍護衛隊長“影山”皺了皺眉,他將護額拉低,擋住了一些刺眼的陽光,目光掃過四周。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長年在湯之國邊境游走,對戰場上的一切異常都保持著警惕。
他感覺空氣中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是因為昨天喝太大了嗎?”
影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舉起手,示意車隊停下。
“大家打起精神,別……”
他的話音未落,腳下的地面突然涌起一陣水流,鬼燈水月所化的水洼,無聲無息地伸出數條透明的水鞭,像毒蛇般纏住了隊尾兩名護衛的腳踝。
“啊……”
那兩名護衛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水鞭猛地一扯,身體瞬間失重,直直地被拖入了水洼之中。水洼蕩起一層漣漪,然后恢復平靜,仿佛那兩個人從未出現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車隊陷入了混亂。
“敵襲!”影山大喊。
就在他大喊的同時,一道冰冷的指令,通過耳麥,清晰地傳達到了每一個偽裝成山賊的木葉忍者耳中。
“開始。”
佐助半跪在巖石后,寫輪眼視野下,每一幀都精準地鎖定了一個目標。他手中的特制爆彈槍發出低沉的咆哮,沒有傳統忍具的聲響,只有金屬撞擊的鈍響和彈丸撕裂空氣的銳鳴。
三發纏繞著幽藍色電弧的彈丸,如同三道看不見的閃電,精準地射向三名護衛的喉嚨。
“噗!”“噗!”“噗!”
三名護衛的脖頸同時炸開一個血洞,鮮血噴涌,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直挺挺地倒下,雙眼瞪得滾圓,死不瞑目。
槍聲和慘叫幾乎同時響起,但槍聲更短促,慘叫卻更悠長。
影山瞳孔驟縮,他做夢也沒想到,襲擊他們的不是普通的山賊,而是掌握了這種恐怖武器的忍者。
他當機立斷,雙手快速結印,試圖施展土遁忍術。然而,他剛完成結印,一股酥麻的電流便瞬間傳遍了他的右臂。
他驚駭地低頭看去,一枚彈丸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擊穿了他身旁的那塊巨石,彈丸上附帶的雷遁查克拉,像是活物一樣,瞬間蔓延到了他的半邊身體,讓他的手指一僵。
就是這一僵,成了致命的破綻。
一道人影從身后的水洼中暴起,水月手持爆刀·飛沫,那把外形奇特的大刀上附著著無數起爆符,他咧嘴一笑,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
影山瞬間放棄結印,拔出腰間的短刀,試圖格擋。
“叮!”
水月的爆刀與他的短刀猛烈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佐助的爆彈槍再次發出低吼,子彈呼嘯而至,影山躲閃不及,肩部被一枚彈丸擊中,血肉模糊。
人影閃動,峽谷兩側的巖壁上,鳴人的其余嫡系如同幽靈般現身。他們沒有多余的吶喊,也沒有震耳欲聾的殺氣,只有冰冷到極致的槍口。
“噠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在峽谷中回蕩,每一槍都精準地擊中了一個目標。他們執行著教科書般的戰術射擊,火力交叉,互為掩護,不留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那些護衛隊成員,平日里習慣了近身廝殺,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遠距離打擊,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們甚至來不及看清敵人的面孔,便在火網中被逐一“點名”,倒地不起。
佐助一邊與水月配合壓制影山,一邊觀察著其他人的戰況。他看到那兩名忠嗣學院的學員,眼神冷靜得不像十幾歲的少年,他們手中的爆彈槍如同身體的延伸,精準、高效、毫不猶豫。
三分鐘后,戰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