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換一個話題,一個他更能掌控的話題。
“你對村子目前的處境,有什么看法?”
“漏洞百出,腐朽低效,像一艘結構尚可,但內部早已被蛀蟲啃噬一空的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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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評價不帶任何委婉。
“最大的威脅,源自內部。一個名為‘大蛇丸’的叛忍,一個曾經的‘同伴’。”
猿飛日斬的瞳孔驟然收縮。
鳴人繼續用他那毫無起伏的語調陳述。
“他覬覦村子的禁術,覬覦寫輪眼,更覬覦……一個合適的容器。他的‘音忍村’,不過是為顛覆木葉而準備的戰爭工具。根據我的推演,他最有可能的動手時機,是中忍考試。”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猿飛日斬的心頭。
這些本該是木葉最高級別的機密,是暗部拼死換來的情報,這個孩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想怎么做?”
猿飛日斬的聲音有些干澀。
“最優解:組建一支小規模精銳ansha部隊,潛入音忍村,對他進行‘凈化裁決’。在他發動陰謀之前,將他與他的巢穴一并從地圖上抹去。”
“次級方案:在他踏入火之國邊境的瞬間,啟動最高級別的清除協議,不計代價,動用所有可調動的力量,就地格殺。”
“最差選擇:等待他進入村子,在我們的‘家園’內部與他作戰。這會導致大量不必要的平民與忍者傷亡,是最高效的將己方資產轉化為負債的愚蠢行為。”
“凈化……抹去……格殺……”
猿飛-日斬的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鳴人提出的每一個方案,都充滿了血腥與殘酷,完全摒棄了任何政治、外交以及人道考量。
“大蛇丸……他曾是我的學生!”
“所以,你的情感再次成為了決策的雜音。”
鳴人的回答冰冷而直接。
“你對他的‘愛’,讓他得以叛逃,讓他建立起威脅我們的力量,讓他未來可能殺死成百上千你發誓要保護的村民。你的‘愛’,是木葉最脆弱的防線。”
“住口!”
猿飛日斬拍案而起,屬于影的氣勢勃然爆發。
“木葉是依靠愛與信任建立起來的!火之意志的核心,是守護同伴,是將村子視為一個大家庭!而不是你口中那套冰冷的殺戮法則!”
他試圖用火之意志去喚醒眼前這個迷途的羔羊。
“四代火影,也是為了守護村子和所愛的人而犧牲!他……”
“他是一位偉大的戰士,用自己的生命為家園爭取了時間。他的犧牲值得銘記,但不代表他的戰術選擇就是最優解。”
鳴人平靜地承受著火影的怒火,身體紋絲不動。
“火影大人,收起你那套可笑的‘愛與和平’吧。”
“在真正的殘酷面前,愛無法鑄成盔甲,和平的祈禱也擋不住屠刀。”
“你所珍視的‘火之意志’,之所以還能在這里被你溫柔地提及,是因為有無數無名者在你看不到的黑暗中,用鐵與血筑起了高墻。”
“我所做的,不過是讓這堵墻,變得更高,更硬。”
辦公室內的氣壓仿佛降到了冰點。
猿飛日斬的氣勢,在鳴人那番話面前,如同撞上頑石的浪潮,悄然退去。
他頹然坐下,重新拿起煙斗,卻發現手抖得厲害,根本點不著火。
他從這個孩子的邏輯里,找不到任何可以攻破的瑕疵。
更可怕的是,他從鳴人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種扭曲卻又無法辯駁的忠誠。
這個孩子,是真的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木葉。
只是那種方式,讓猿飛日斬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成為什么?”
猿飛日斬終于問出了那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一個怪物?一個屠夫?”
鳴人緩緩搖頭。
“我無意于您頭上的那頂帽子。火影需要感性,需要平衡,需要處理太多無意義的內部消耗。我的精力,不應該浪費在那些地方。”
他停頓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要成為木葉的政委。”
“政委?”
又是一個新詞。
“一個監督者,一個執法官,一個確保所有齒輪都朝著‘守護家園’這一唯一目標轉動的糾錯機制。”
“我將是思想的防線,是忠誠的試金石。我會揪出所有的異端,清除所有的威脅,無論它來自外部,還是……內部。”
“我,就是懸在所有潛在背叛者頭頂的,那柄最鋒利的劍。”
猿飛日斬徹底說不出話了。
聊了這么久,他覺得自己能推斷出一些東西了。
但眼前的鳴人卻更加模糊了。
他不是要成為火影,他是要成為比火影更純粹,也更恐怖的存在。
良久,猿飛日斬揮了揮手,滿臉疲憊。
“我明白了。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他沒有批準,也沒有駁斥。
他決定暫時接受這個無法理解的存在,于是他必須想辦法,將這頭脫韁的人柱力,重新套上名為“木葉”的枷鎖。
鳴人沒有多。
他行了一個一絲不茍的軍禮,那動作標準得像是教科書。
然后,他轉身。
邁著那如同尺子量過一般精準的步伐,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留下猿飛日斬一人,在煙霧繚繞中,凝視著窗外那片他守護了一生的村子,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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