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
z儀公主玉面一怔:“你是說這趙元也是太子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她現在豈不是身陷囹圄?
雖然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畢竟太子也不會蠢得在自己的勢力陣營向她下殺手。
但被困在這里,終究不是好事情。
還好聞百里搖了搖頭,不確定道:“具體還需再去查證。”
“那就去查,還有黑虎山的一切,都給我查個明明白白。”
z儀公主緩緩轉身,目光復雜。
她不過是來巡查屬地官府如何安置流民,順道見識一下永寧即將舉辦的夏節文會。
卻沒想到會遇上山匪刺殺這種事,甚至還牽扯到了王權黨爭,實在匪夷所思。
“敢問公主,是否要將這里發生的事奏請陛下?”聞百里猶豫道。
“不必!”z儀公主斷然搖頭。
她神情凝重,眼中陡然泛起一絲寒芒:“我倒想要看看,到底是大哥自己還是朝中另有奸佞容不下我。在這之前,我便留在這趙家,不可調兵前來,更不可走漏風聲……!”
夜色暗涌,吹落一地暖風!
這一刻,返回前院的趙元同樣神色沉重。
連冬子前來匯報說,找到了那種叫地霜的東西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連喝了兩杯茶水,一不發地靠在躺椅上。
明明只是個女扮男裝的女流之輩,竟會讓他心生忌憚之感?
尤其那間并不陌生的廂房,仿似踏入其中就會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可怕旋渦。
那種受制于人的無力感,絲毫不弱于之前的山匪圍困。
“少,少爺可是有煩心事……?”
留在一旁扇扇子伺候茶水的欣兒,似是感受到了趙元的沉悶。
不過不等她把話說完,趙元便也從壓抑中回過了神:“嗯,二狗可在?”
擴充護衛隊,刻不容緩!
他再也不想體會那種無力感。
不過一問才知,二狗一回府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連紅兒送飯都不曾開門。
想起二狗面對山匪忠心護主,以及后來嚇尿褲子的一幕,趙元就明白了過來。
他沉吟了下又道:“那就別去打擾,讓他好生歇著,你馬上去叫七叔和江寒過來!”
或許是真的嚇住了!
那樣的生死關口,別說二狗,就是他自己都不敢說不會害怕。
當然,這種恐懼留下的陰影,也只有靠自己破除那種障礙才能夠徹底走出來!
“少爺,這么晚了喚老朽何事?”
沒多久,江寒和提著煙袋鍋子的七叔,在欣兒引領下來到了正廳。
趙元看了眼江寒,又看了看七叔。
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道:“有一事想勞煩七叔,不過這之前想先問七叔一個問題!”
“少爺請說!”
看到趙元鄭重其事,七叔登時凝重了幾分。
欣兒和江寒也好奇地不敢插嘴,肅然而立。
這時緩緩走到門口的趙元忽然站定,透過廳堂院門朝著遠處昏暗里朦朦朧朧的山峰望去。
接著才幽幽道:“七叔可知這世上有沒有那種手持刀劍飛來蕩去修武強人?還是說只有靠著打熬力氣精煉搏殺技法的普通武者?”
“皆有!”
七叔想都沒想便吐出了兩個字兒。
趙元眉心不由一跳。
靠著打熬力氣和搏斗技巧的武術技法他是知道的。
隨口詢問傳說中的修武強人也是心情所至,卻沒想到會真的有。
看來這個世界比想象中復雜,不管是自身還是府里安全,都要更加謹慎。
重活一世,他可不想還沒閱盡繁華好好享受就被掛了!
“七叔,我要擴大護衛隊!”趙元轉身回頭。
江寒心頭一顫,旋即大喜。
因為少爺之前就說過,他的護衛隊以后還要壯大,卻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七叔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里也已經百轉千回。
看來少爺白天是真的遇到了麻煩,根本不是他們說的什么大蟲。
他看過佟虎的斷臂,分明是被利刃所傷。
不管怎樣,增強府里安全是好事,畢竟他也不能時刻都在少爺身邊。
他吐了口旱煙,點頭道:“府里產業眾多,全都運作起來后,安全上的確需要更多人!”
“好!”
趙元道:“此事便由七叔費心把關了,這段時間永寧來了許多流民,想來牙行里也已人滿為患,便讓江寒協助七叔去挑些身強力健的青壯!”
“少爺可要非奴籍的退役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