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又道:“父親早死,娘親自幼禁我習武,只說讓我飽讀詩書考個秀才身份,并非完全為了科舉仕途。究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護我趙家平安喜樂……!”
“少爺……,少爺不要說了,七叔懂了!”
不知何時,七叔雙眼已經涌出了兩行濁淚。
定了定神又道:“少爺若得空,還是親自去趟方家將婚約的事說個清楚吧!”
似是想起了當年往事,亦或者觸動了某處傷疤,說著便自顧自地轉身蹣跚而去。
這一幕,看得趙元不由對早死的父親好奇起來。
不管是前身交白卷亦或者七叔的反應,似乎都預示著那個便宜父親的死不簡單。
但很快,這種好奇就又被趙元拋到了腦后。
說好要做一個全新的自己,連那婚約都要解除了,以前的事就全都讓它隨風去吧……!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的光景里,府里的各項計劃都在穩步推進。
雖然銀子花銷也很快。
但隨著河里的漁獲比想象中還要讓人滿意后,趙元也就徹底放了心。
現在后院圍墻外的幾個臨時魚池里,已經收獲放養著兩百余斤的泥鰍和黃鱔。
甚至蝦蟹田螺之類,也打撈了滿滿一池子!
這天趙元吃過晚飯,像往常一樣走進了浴室。
他準備好好泡個熱水澡,舒緩一下身體的疲憊。
因為明天,他就打算帶著這幾日的漁獲,親自去一趟城里的天香樓。
畢竟這是第一次合作交貨,擔心下人們辦不利索。
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將涼皮吃食的合作供應搬到臺面,狠狠賺上一筆。
然而讓趙元詫異的是,這次幫他準備好洗漱用具的紅兒,并沒有隨著欣兒離開。
趙元有些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小丫頭。
還未開口,小丫頭就已紅著臉湊到近前,怯弱道:“奴,奴婢給少爺寬衣……!”
“你,你給……?”
趙元聽得腦子有些短路,身體僵硬。
因為夏天長袍里面只穿著一條襯褲,等趙元回過神,就已被脫了個干干凈凈。
趙元只覺臉上滾燙得嚇人,猛地捂住了關鍵部位。
被一個小蘿莉扒光了衣服,這,這成何體統?
“少爺,該進浴桶了!”紅兒垂著頭輕聲道。
這一刻,反應過來的趙元哪里還用得著提醒?
連忙跳進浴桶,就要開口支走紅兒。
可他剛一抬眼,便又見到小臉兒已經更紅的紅兒,正自顧自地寬衣解帶。
“紅兒你這?”
趙元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心底直呼造孽。
雖然在這封建王朝,國法家規等級森嚴。
奴婢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甚至滿足某些需求都很平常。
可在趙元看來,紅兒和欣兒也不過和前世上中學的女娃差不多。
就算某些方面已經初具規模,也有種莫名的負罪感讓他不敢妄動雜念。
然而趙元不知道,他的這一聲責問,登時將衣衫半解的紅兒嚇了個哆嗦。
直接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啜泣囁嚅道:“少,少爺可是嫌棄紅兒?少爺放心,紅兒還是干凈身子,除了以前冬日里給少爺暖過床,再未做過任何失格的事!”
趙元一陣頭大!
他哪里是問這個,而是想問她為何突然這樣做。
尤其小丫頭跪下低頭的瞬間,有意無意被他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更加讓他氣惱。
不過這一刻,他也突然反應到了什么,疑惑道:“可是有人讓你這樣做?是誰?”
“是,是……!”
紅兒羞紅了臉,顫聲道:“今日老管家提醒奴婢,說少爺已是舞象之年,紅兒作為貼身丫鬟,早晚都會成為少爺的通房丫頭。現在少爺某些方面有了需求,紅兒也心甘情愿……!”
“荒唐!”趙元苦笑。
這一刻,他頓時明白這幾天老管家看他的眼神為什么不對了。
尤其那李桂蘭也在的時候,七叔就像防賊一樣遠遠盯著對方。
想來是怕自己情竇初開,在某些方面失了分寸!
趙元暗暗搖了搖頭,再次看向紅兒輕聲道:“少爺沒有嫌棄你,也不怪你。只是少爺不喜歡這樣,也早已把你和欣兒當做妹妹來看待。所以,你還是先出去吧!”
趙元不是圣人,也不會自詡什么正人君子。
但起碼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
即便有些事情在這個時代很合理很正常,他也不會去做。
換句話說,若那李桂蘭如此這般,他很有可能會守不住底線,但還是小蘿莉的紅兒,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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