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判他刑,是因為群眾鬧。”
司不茍道:“他的判決書下來,我們支隊的兵差點沒有去堵總隊的門。現在鬧事的群眾不在了,他當然可以因為表現良好提前釋放。”
“鬧事的群眾不在了?”高興終于開心了一點兒。
“那男的殘了以后,心里更變泰了,打他媳婦更狠了……”
“停。”
高興打斷司不茍:“還能讓瘸子打著?她傻啊,不會跑?”
“可能她真被打傻了吧。”
司不茍又削起了剛剛沒削完的蘋果:“當初她去我們總隊鬧,說什么她丈夫打她,是她們夫妻之間的小游戲。不但不會影響她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反而會讓她們更恩愛。這種賤女人,我還是頭一回見。”
“估計那女的是個抖m。”高興心說。
“那女的出去買菜,跟賣菜男人多說了幾句話,被她那架著拐出來的瘸子丈夫看見了。瘸子丈夫罵她馬蚤貨,掄起拐就朝著她的腦袋招呼。那男的原來是殺豬的,力氣大著呢,一拐棍就把女的干死了。”
司不茍繪聲繪色講道:“剛好他們唯一的兒子放學回來了,看到他媽橫尸街頭,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抓起豬肉攤上的剔骨刀就朝他爹肚子上捅,一口氣捅了十幾刀。那瘸子還沒送到醫院,就斷了氣。”
“而他們的兒子也投了江,尸體在一個多星期后才在下游發現。”
“嘖嘖嘖。”
高興嘴里嘖嘖笑道:“真是人間慘案啊,不過,咋感覺怪爽的嘞。”
“倆賤人的死是挺大快人心的。”
司不茍倒是沒笑:“就是可憐他們兒子咯,已經高三了,學習成績一直是年級前幾,考個好大學肯定沒問題。”
“倆害人害己的玩意兒。”
高興往地上啐了一口:“打老婆玩兒在家打不好么,干嘛跑大街上啊,毀了一個年輕有為的軍官的前程。”
“其實也不全是壞事。”
司不茍道:“我手下那幫子精力過剩的兵,沒少跟地方上的人打架,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出了這檔子事,他們都老實了不少。”
“那還不都是你這個支隊長沒給他們樹立起好榜樣。”
高興這話意有所指。
這趟在冰城待得的這三個多月,高興經歷過最刺激的一件事就是跟著一幫子武驚把當地派出所給砸了。派出所的民驚愣是連個響屁都不敢放,誰讓司不茍直接讓手下的兵把81輕架在了人家派出所門口。
之所以鬧得這么大,是因為某個嫂子來隊探親,在大街上被人把錢包給摸走了。嫂子去派出所報案,養佛爺的民驚不但不抓賊,反而把嫂子給調戲了。嫂子跑回營區一哭訴,直接炸了營。
司不茍親自帶隊去砸的,不光砸東西,還把那個民驚打了個半死。
整這么一出,不但讓司不茍在支隊威望空前提高,就連上級也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總隊長和鄭偉裝模作樣批評了他幾句,然后請他喝臺子。要是不敢為手下人出頭,他這個支隊長就不用當了。
“咱有理,咱怕什么?”
司不茍學著魯東腔:“這是我們鄭偉的原話。”
“不過我們鄭偉也說了,如果我們的兵出去欺男霸女,干出欺負老百姓的事,關禁閉都是輕的,他親自把犯事的送上軍事法庭。”
“不護犢子的鄭偉不是好鄭偉。”高興總結道。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