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零售價怎么這么高?”高興問。
“還能因為啥。”
蘇欣習慣性在高興腰間擰了一把:“臺子是咱們國家的官酒,燕京是咱們國家當官的最多的地方。有個笑話不是說,在燕京街頭隨便丟塊磚頭,就能砸個處長,而在羊城砸到的則是經理和老板。”
“消費者多,需求量大,價格自然高唄,”
“對了。”
高興突然想到什么:“鄭家兄弟怎么樣了?你把人家抵押給咱的酒賣了,他們不會找咱的后賬吧?二十萬變六十多萬,他們得心……”
“放心吧。”
蘇欣摸著高興的胸口,道:“鄭家兄弟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往后還能不能出來,也得看他們老鄭家祖墳埋的地方對不對。”
“我去,這么嚴重?”
“他們兄弟倆挪用幾百萬公款搞外貿,運氣不好,船在公海上翻了,一船貨也全泡了海水,血本無歸。偏偏又趕上了市里查糖酒公司的賬,他們兄弟倆把能賣的都賣了,最后還是沒堵上窟窿。”
蘇欣的手沿著高興的胸口往下摸,邊摸邊道:“搞不好鄭家兄弟倆得上河堤,就算不上河堤,沒個十年二十年也出不來。”
“我嘞個去。”
高興喃喃自語道:“難道老子是衰神附體,誰沾誰死?”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蘇欣捂住高興的嘴,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跟別人有什么關系?就像鄭家兄弟倆,又不是你讓他們挪用公款,他們挪用公款之前應該會想到可能被查賬,會想到做外貿有沉船的風險。”
“他們依然干了,都是他們內心的貪婪驅動的。”
“你那個便宜大舅鮑不平也一樣,又不是你讓他去sharen越貨的。”
“要說跟你關系近,還有誰能比我跟你更近?咱倆可是早就負距離了啊,我怎么沒事?”說著虎狼之詞的蘇欣別有一番風味。
“別這么說。”
這回輪到高興捂蘇欣的嘴了:“你越說沒事,就越快有事情找你了……呸,我湯姆這張臭嘴,被該死的鮑不平給感染了。”
狠狠地給了自己嘴巴幾下,高興問:“他的案子到哪一步了?”
“已經判下來了,死刑立即執行。”蘇欣道。
“這么快?”
“跟前幾年比起來,已經算是慢的了。”
蘇欣握住高興的關鍵部位,道:“那時候從抓到判到執行,甚至不超過一個星期。鮑不平現在就等著市高院死刑復核,然后被秋決。”
雖然79刑訴法和刑法均規定死刑復核權由最高院統一行使,但隨著社會制安的惡化,為有效打擊惡性刑事犯罪,81年5月通過了《關于死刑案件核準問題的決定》,授權各地高院行使死刑復核權。
“就沒人撈他?”高興問。
“怎么沒有。”
蘇欣放開了魔爪:“你那親愛的小魚妹妹,為了救哥哥,把家里那套老洋房都賣了,又是給受害者家屬賠償,又是花錢走關系。”
“聽說,我是聽說啊,鮑余跟不止一個當官的上了床,只求不給鮑不平判死刑,哪怕是無期甚至死緩都行,就為了保鮑不平一命。”
“為同父異母的哥哥做到這份上,她也是夠意思了。”
“那為什么鮑不平還判了死刑?”高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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