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因為啥。”
蘇欣道:“搶劫金額特別巨大,案情特別嚴重唄,聽說他的案子在燕京供案部里都掛了號,根本沒人敢插手干預。”
“他不還有個軍官哥哥嗎?”高興道。
“別提了。”
蘇欣的小手又不老實了:“鮑龍目前是副師級干部,出了鮑不平這檔子事,想升正師級基本上不可能了,相當于被鮑不平毀了前程。”
“到了正師級,很少有轉業的,就算升不上去,也能熬滿30年軍齡退休進干休所了。鮑龍恨鮑不平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幫他?”
“不應該吧。”
高興道:“只是同父異母的關系,又不是父母、子女等直系親屬。”
“軍隊跟地方不一樣,審核肯定更嚴格。再說了,越往上職位越少,一個職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他的競爭對手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把他淘汰的機會的啊。”蘇欣道:“部隊里面斗爭比地方更殘酷。”
“好歹共患難過,就這么冷眼旁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虛偽的高興道:“鮑余說得對,如果不是遇見我,坎坷哥還在開烏龜車。”
“哪有那么多如果。”蘇欣把高興推倒在床上,翻身上馬:“人都是會死的,無非就是死法不同,他開烏龜車未必不會出車禍死了。”
“認識了你,他鮑不平最起碼也享受過了。”
……
有蘇欣這個地主婆在,高興這個生產隊的驢就甭想躺平。
一桿子被蘇欣給支到了冰城,好在這回是坐飛機去。
這年頭買飛機票還得開介紹信,要不是有蘇欣的關系,高興、汪月明這等盲流子,連坐飛機的資格都沒有。
“大興。”
坐在去機場的出租車上,汪月明邊抖腿邊道:“我站在六樓上往下看,都頭暈腿酸,想往下跳,聽說飛機可是飛一萬多米高……”
“怕個毛。”
高興拍了汪月明大腿一巴掌:“上了飛機你就閉上眼,不往下看不就完了?我可警告你啊,再害怕也給我憋住。你要是在飛機上尿了褲,別怪我打開窗戶把你扔下去。坐飛機的都是體面人,你別不體面。”
“飛機上的窗戶是沒法打開的。”桑塔納出租車司機插嘴道。
“用你說啊。”
高興聽出來出租車司機語氣里的瞧不起:“老子經常坐飛機,能不知道飛機的窗戶打不開?沒聽出來老子是逗這傻子玩兒呢嗎?”
其實前世今生,高老板都是第一回坐飛機。
whatever!
氣勢上不能輸就完了。
到了機場,倆人拿著蘇欣找人給他們提前買好的機票,站在航站樓門口,跟倆大傻13似的,誰都不知道該怎么坐飛機。
“同志。”
高興攔下一個穿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問:“檢票口在哪?”
“第一次坐飛機?”
女工作人員語氣里也帶著不屑:“如果你們帶的行李多,就先去辦理行李托運,然后拿著機票去過安全檢查。通過了安全檢查,你們就可以到登機口等待登機了。具體什么時候登機,廣播里會通知。”
“好的,謝謝!”
經過好一番折騰,倆人終于成功登基……登機了。
過安全檢查的時候,武驚小戰士拉開高興他們的旅行包,看到里面滿滿登登的四個老人頭,雖然驚訝,倒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