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太冒險了吧？”孫小眼擔憂道，“我們的組合聚靈基板還不穩定，良品率又低……”

“我們不展示最復雜的組合板。”王云霄解釋道，“我們展示最簡單的‘單紋聚靈板’，效果只有組合板的十分之一，但成本低廉，可以小批量試產。重點是展示‘聚靈’這個概念，吸引那些被高昂聚靈陣門檻擋在外面的低階散修。我們要讓所有人看到，即便效果微弱，但這是一種全新的、可能普及的聚靈方式！”

這無疑是一步險棋。公開展示，意味著將自身技術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必然會引來更強烈的覬覦。但這也是打破封鎖、吸引潛在盟友、快速回籠資金的機會。

消息一出，果然在黑沼鎮底層散修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能夠聚靈的基板？價格還能承受？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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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當天，“奇物閣”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王云霄親自到場，他并未多，只是讓孫小眼激活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單紋聚靈板。頓時，一個肉眼可見的、拳頭大小的微弱靈氣漩渦在基板上方形成，雖然效果遠不如真正的聚靈陣，但那清晰的靈氣匯聚現象，足以讓在場的低階散修們瞪大了眼睛。

人群中，火云門的探子臉色陰沉，迅速離去。玄丹門的丹丘生則搖著折扇，站在遠處角落，眼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幾個本地勢力的頭目也混在人群中，交頭接耳。

王云霄無視各種目光，平靜地宣布了預訂規則：限量五十塊，每塊預訂價五塊下品靈石，一月后交貨。

散修們猶豫了。五塊靈石對他們不是小數目，但這聚靈的效果又是實實在在的誘惑。最終，有十幾名膽大又稍有積蓄的散修，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下了訂單。

當晚，小院地窖。王云霄清點著收到的幾十塊下品靈石，這對團隊來說是一筆重要的現金流。但他知道，真正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恐怕不會太平靜了。”他望著窗外黑沼鎮永恒的夜色，輕聲說道。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枚細小的石子，裹著一張紙條，悄無聲息地從窗外射入，精準地落在他的腳邊。

王云霄撿起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然疾風知勁草，明日午時，鎮北枯骨林。”

沒有落款。

王云霄捏著紙條，眼神銳利。這又是哪一方勢力？是警告，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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