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蕓霏的畫展,在媒體的渲染下,出人意料地“成功”了。
賓客雖未來多少,但各大新聞版面都給了不小的篇幅,通稿更是吹得天花亂墜,將一個冷清的場子描繪成了上流社會的藝術盛宴。
報道里還反復提及景老爺子對于這位失而復得的孫女的重視,又配上了景佳寧到場的照片,暗示姐妹情深。
景佳寧的助理把平板遞過來,語氣里滿是不屑:“景總,您看,他們真能寫,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是全城名流都去了。”
“花了錢,當然要寫得好看。”景佳寧頭都沒抬,繼續批閱文件,“但是我沒同意他們把我的照片放上去,撤掉,我不喜歡跟她出現在同一個版面上。”
本來是想去看看笑話的,但景佳寧那天改變了主意,想好好看看,自己這個堂妹在回來之后能有多少本事。
“我這邊已經跟媒體打過招呼,不過,外面的人都說您和這位堂妹的關系已經緩和,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
助理哪能知道她們的那些彎彎繞繞呢,不過都是臨時做了點功課罷了。
景佳寧停下筆:“我爺爺根本就沒去。”
“是,但外面的人不這么想,他們只覺得景蕓霏能有這么大面子,肯定是老爺子在背后撐腰。”
景佳寧覺得可笑,景蕓霏不過是借著景家的名頭給自己臉上貼金,偏偏就有那么多人信。
這世上,永遠不缺看戲和跟風的人。
當天晚上,晏朝弋就要動身去鄰市出差,行程很緊。
他過來的時候,景佳寧正在書房看項目資料。
“我要走了。”他從身后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窩。
“嗯,注意安全。”景佳寧的注意力還在文件上。
“那個畫展,我看了新聞。”
“一場鬧劇而已。”
“離她遠點。”晏朝弋的懷抱收緊了些,“她這次回來,目的不純。”
景佳寧終于放下文件,轉過身看著他:“我看起來很好騙嗎?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