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真是個好借口。”景佳寧的語氣里滿是嘲諷,“那你畫上的簽名也是個巧合嗎?”
不記得從前,又何必記得這個名字呢?
“我不知道”景蕓霏搖著頭,淚水終于滑落,“我總覺得這個字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偶爾習慣性就簽上去。”
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和驚嚇。
“是嗎?”景佳寧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既然什么都不記得了,那這張臉,總該記得吧?”
她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景蕓霏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頂著這張和我堂妹一模一樣的臉,說著失憶的鬼話,景蕓霏,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
景蕓霏的身體僵住了,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怨毒沒能逃過景佳寧的眼睛。
但那情緒消失得極快,快到仿佛只是錯覺。
她依舊是那副受驚小·白兔的模樣,只是聲音里帶上了哭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位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請您放開我!”
景佳寧看著她,忽然笑了,然后松開了手。
“好啊。”她退后一步,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
“既然你說你是faye,那你就是faye,我不但要買下你那幅畫,我還要跟你簽獨家合作協議。”景佳寧的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倒要看看,一個死人怎么跟她合作,而這個身份到底又能保持多久。
她就是要將計就計,把景蕓霏綁在自己身邊。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看看這一次,是誰先玩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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