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保安一左一右架起季禹陽，往外拖。

“晏朝弋！你會后悔的！”季禹陽的聲音越來越遠。

辦公室里安靜下來。

晏朝弋轉身，看到景佳寧站在原地，眼眶微紅。

“怎么了？”他走過去，抬手想碰她的臉，又怕嚇到她。

景佳寧搖頭，沒說話。

“是不是被他的話嚇到了？”晏朝弋皺眉，“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個瘋子。”

景佳寧還是搖頭。

“那你”

“我沒事。”景佳寧抬起頭，眼里有淚光，但嘴角卻勾起一個笑，“就是覺得，你說得對。”

晏朝弋愣了一下。

“月亮掉進污水里，是污水的錯。”景佳寧重復他剛才的話，“晏朝弋，你怎么什么都懂？”

晏朝弋心里一軟，把她拉進懷里：“因為我看得清。”

“走吧，回家。”

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一路開上高架。

景佳寧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的夜景，一句話都沒說。

晏朝弋握著方向盤，余光時不時瞟向她。

她不會是生氣了吧？

還是覺得他剛才太沖動？

或者是被季禹陽那番話傷到了？

晏朝弋越想越不安，終于忍不住開口：“佳寧”

“嗯？”

“你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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