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你?”顧謹貴自是不服。
他最多跪下爹娘,憑什么跪兄長?
大哥以為當上了侯爺,就真能擺他大哥的架子?
他也是十分的窩火,堂堂侯府四爺,每次出門捉襟見肘。
侯府又不是沒有銀子,娘那么多的陪嫁,憑什么全都貼補在大哥身上。
大哥占了這么大的便宜,自己連個零花的銀子都沒有,算算日子,上一次在母親手中拿到銀子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
被小王爺追著討債,他躲在侯府四五天,天知道這四五天他是怎么過的。
苦悶無比又內心煎熬。
現在人家小王爺不要銀子了,大哥竟還想罰他。
真以為當上了侯爺,就能這樣的輕視他。
顧謹貴臉上的怒氣不比顧謹榮少。
他仰著頭,“不跪!”
十分的堅決,并連帶著看向李筱雅的目光也埋怨起來。
“娘,我真不明白。明明你有那么多銀子,卻拘束著我。你知不知道,近來兒子被那些公子們嘲笑,都沒法抬頭做人。
若非你摳摳搜搜,兒子怎么會想去斗雞贏銀子?
原本也是贏了的,但不想被外人恥笑,只得把贏了的銀子請他們飲酒吃飯,讓他們覺得咱們安慶侯府,從來就不是什么破落戶。
外人瞧得起兒子,也是兒子在努力給咱們安慶侯府找面子。”
此番謬論,讓李筱雅嗤笑出聲。
“如今侯府是你大哥當家,你需要什么完全可以請示你大哥。
你好賭成性,侯府有再多的銀子都不夠你賭。
你認為母親有銀子,就應該花在你身上。
可你忘記了母親不止你一個兒子,還有你大哥、二哥、三哥。
倘若今天再縱容你,以你濫賭的性格,未必不會把整個安慶侯府輸出去。”
“娘你也說這樣的話?”顧謹貴心中很是憋屈,“你知不知外頭的人怎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