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當家主母，是有發配她的權利。”

老夫人微微點頭，不知道是同意了她處理夏桑的話，還是同意留在壽康院。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筱雅轉身，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朝外面吩咐，“侯爺病逝，你們都打起精神，送侯爺最后一程。”

“是！”

走出紫竹院，李筱雅停在半路。炙熱的天，卻讓她全身冰涼。

“翠娥，好冷啊！”

“夫人，”翠娥忍不住抹淚，“您想哭就哭出來吧！”

是的，李筱雅無淚。

但心底是悲涼的。

顧長青啊！害了她上輩子，這輩子也仍然沒有放過她。

雖然他的死，是她想看到的。

但等他真正死了，她的心也跟著抽痛。

過去種種，顧長青欠她的實在太多，對不起她的，數也數不清楚。

她不敢掉眼淚，怕軟弱的性子戰勝她的理智。

只是，她到底悲傷。

“夫人，陳姨娘和陸姨娘來了！”翠娥想要安慰夫人幾句，卻瞥見不遠處朝夫人急匆匆走來的兩人。

這世間哪有什么真情，李筱雅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來的目的。

兩人才靠近，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求您放妾身歸家去。”陳姨娘率先說，眼角還掛著淚痕，她哭了許久。

李筱雅從她臉上滑過。

“那你呢？陸姨娘，你也來請求本夫人放你回去？”

“不！”陸姨娘低泣，“求夫人不要趕妾身走，妾身愿意在侯府當牛做馬伺候您。”

李筱雅輕笑，仰頭對著燒得火紅的太陽。

是那樣的刺目，讓人睜不開眼。

“你們起來吧！”她說，“等侯爺的身后事辦完，本夫人再考慮你們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