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涌上心頭,也涌到了眼眶里,陸姨娘羞愧地往外走去。
“青蓮,我們快走,”她忍不住哽咽。
低啜的聲音就這樣留在了侯爺的房間里,也留在剛剛斥責她的人的耳朵里。
“這陸姨娘氣性竟這般大!”顧謹榮眸里露出輕蔑之色。
“祖母給父親真會挑人,那陳姨娘看著殷勤得很。父親會昏倒,聽說與她有莫大的關系。”顧謹貴傻樂著。
“剛剛跑開的陸姨娘,就顯得小家子氣多了。看著倒是可愛。父親真是好福氣!”
“閉嘴!”顧謹華斥責,“你眼里可還有尊卑,怎可議論父親屋里的人。她們再怎么樣,也是父親的姨娘!”
“哼,我不說了!”顧謹貴收嘴很快。
走到侯爺床邊,低頭看了看,“父親,謹貴來看你了。你快點醒來了吧!”
顧謹華幾個也在床邊各自說了一兩句話。
算是來看過他們父親了。
顧長青醒得比較晚,沒有在覃大夫說的時間內醒來。
可能覃大夫也沒探到,侯爺的肝病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很嚴重了。
“侯爺~”陳姨娘坐在床邊,滿臉緋紅,“您終于醒了,再不醒來,妾身就罪過大了。”
顧長青腦子生疼,伸出手揉了下太陽穴,才記起昨夜的荒唐事。
臉上閃過一些尷尬,“莞莞?”
“是,是妾身!”陳莞點頭,“侯爺睜眼就喚莞莞,妾身好高興。”
她滿臉嬌羞,似乎還在回味昨夜的溫情。
絲毫沒有看出,顧長青只想失憶,更是連個眼神也不愿意往這邊看了。
“你守在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