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的留戀這與她這難得出來,單獨相處的時光。
嘴上說的放下,不代表是真的釋懷。
他的目光,仍舊只停留在姜遇棠的身上。
那些五石散復發折磨的時刻,好像只有念著她,想著她,才能熬過。
阿棠阿棠阿棠。
她是他的解藥。
謝翊和的面龐淡漠,云淡風輕地回,“估計是在照顧小翊遲到了,那小家伙如今越變越調皮了,很會折騰人的。”
小翊,是許久沒聽到的名字,是那只撿到共同生活了一段時日的小白狗……
姜遇棠愣了一下,毛茸茸的小家伙自動浮現在了腦海當中。
她的眼神驚愕,“你將它給帶到了朝云?”
“將它單獨留在北冥,我不放心。”謝翊和說道。
他答應過她的,他出了事,都不會讓小翊有個什么閃失。
是很久之前褪色陳舊的承諾。
謝翊和的狹眸深深,凝視著她問,“你想它了嗎,要去見見嗎?”
姜遇棠其實還好。
但可能是這段時日發生的糟心事太多了,輕松的時刻不多,想到那毛茸茸的小家伙,起了想要揉揉它小腦袋的心思。
于是想了想說,“要是辦完事早的話,可以去看看。”
畢竟謝翊和也很快就要隨北冥使臣團回去了,日后怕是無緣再見那小家伙了。
謝翊和點了點頭,薄唇微勾。
“那我先陪你采辦。”
姜遇棠瞪圓了眼睛,“你不是要等楚歌嗎?”
對上她詫異的視線,謝翊和從容地回,“你不是想要見小翊么,那我們待會一同過去再找他也是一樣。”
理是這個理,但……
與分開后的前夫,只是單純順個路也就罷了,還再一同去采買東西做這些,姜遇棠的心里面感覺有些別扭。
想到這兒,余光不禁多瞥了謝翊和一眼,卻被謝翊和捕捉,撞入了那如深淵般的黑瞳,被當場抓了個現行。
“姜遇棠,你偷看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
姜遇棠很是不服氣,想要尋個借口。
可是,謝翊和提前預判了她的預判,慢條斯理地說道,“又想說我的臉上有東西?”
這是她先前編出的謊。
姜遇棠頓時語塞了下,半晌才皺了皺眉頭說,“我就是覺得這樣有些奇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謝翊和很有耐心,低沉的聲線如涓涓溪水,又道。
“你想想看,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我們清者自清,問心無愧,何況,又是去做正事,哪有問題了?”
姜遇棠的嘴角輕抽了下,都想要給他豎起大拇指了。
“你不去做狀師可惜了。”
一套獨有挑不出錯的邏輯,將人說的啞口無。
謝翊和輕嗤了聲,“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諷刺說起我來,也是當仁不讓,毫不遜色。”
“那是你該。”
姜遇棠回嘴。
他真氣起人來,那叫是一個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