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這次是真的驚訝了,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一點,又趕緊捂住嘴,看了眼熟睡的兒子,壓低聲音,“她還有這本事?”
在她印象里,蘭明昭就是個飛機工程師的身份,怎么還干起抓捕逃犯的活了?
這姐們真是全能啊?能開飛機,造飛機,現在還能跨行抓逃犯?
周玉徵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
“她父親,和我大伯是至交好友,感情很深。當年那件事,她父親也因為替周家和大伯說話,受到了一些影響和排擠。所以,蘭家對胡滿囤,同樣恨之入骨。蘭家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放棄追查胡滿囤的下落。”
溫迎聽著這其中的恩怨情仇,盤根錯節,遠遠超出了她這個只想躺平享樂的“外來戶”的想象。
她消化著這驚人的信息,只覺得這個看似平靜的周家,水不是一般的深。
兩人低聲說了這許久的話,窗外的夜色已然由濃轉淡,天際邊緣透出魚肚白的微光。
溫迎抬手掩住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尾沁出淚水。
折騰了大半夜,又是孩子生病,又是聽聞如此沉重的家族秘辛,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此刻涌了上來。
還好,明天不用上班,可以好好補個覺。
“困了?”周玉徵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迎坐到男人腿上,靠在他的肩頭,懶懶地點了點頭。
她的頭發又多又長,雖然周玉徵剛才幫她擦拭了一會兒,但發根深處還有些潮濕,直接躺下睡覺肯定不行,容易頭痛。
周玉徵似乎也明白這點。
他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緊,讓她更舒服地坐在自己腿上,整個人更深地陷進他懷里。
他微微側過頭,高挺的鼻梁若有似無地蹭過她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濕發,溫熱的唇瓣和呼吸落在了她頸側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