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就把頭上的海棠花摘下來,氣得丟出窗外。
轉天一早,陸從一抱著一個沉甸甸的盒子,去了花老板的鎖云樓。
花老板這人,向來傲嬌得很,一般人他輕易不見。
但陸從一是“枕書堂”的少東家。
多少要給幾分薄面,便讓他進了內室。
兩人合門說話。
沒過多久,就聽到里面傳來花老板的怒罵聲:“你這是在羞辱我!拿這些俗物來打發誰!”
又過了片刻,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花老板漲紅了臉,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甩袖而去。
陸從一一臉郁悶地坐在里面,他面前的盒子敞開著,里面的金子閃閃發光,晃得人眼睛疼。
他撓了撓頭,喃喃道:“信息有誤?”
明明說花老板愛財,怎么會把送上門金子拒之門外?
他抱著盒子,急匆匆地去回復謝景。
“阿景,溫姑娘的情報可有誤?不是說花老板愛財,只要給足了銀子,浴佛節那日他定會登臺唱梁生的戲嗎?我可是捧了一箱金子去找他,剛把金子露出來,他就說我羞辱他,還罵我俗氣!”
他皺著眉,一臉不可思議,“竟還有人視錢財如廢土?我不信!”
謝景沒有說話,沉思片刻,拿起那箱金子往外走。
他又去了鎖云樓。
才消完氣的花老板,請他進了內室。
同樣合門說話。
沒一會,里面再次傳來花老板的怒罵聲:“又要來羞我!沒完沒了了。”
可這怒喝聲只持續了片刻,就突然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