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好,溫毓也出門了。
她不用鄭家的馬車——早在前幾日,她便用鄭炳奎給的銀票,悄悄置辦了一輛青帷馬車,還雇了個手腳麻利的車夫。
平日里隨叫隨到,倒也自在。
云雀跟著她,一起去瓊花樓。
因昨日大理寺官差在樓里圍捕要犯的動靜太大,今日瓊花樓閉門歇業了。
朱漆大門緊緊閉著。
云雀上前敲門。
片刻后,側門拉開一條縫。
里頭探出個穿著水綠色戲服的小生腦袋,臉上還帶著未卸干凈的脂粉,嗓音沙啞道:“今日不唱戲,明日再來吧。”
云雀:“我們找人。”
小生打量兩人:“找誰?”
云雀退開到一邊。
溫毓緩步上前,看向那小生,聲音冷冷淡淡的:“找你們瓊花樓的掌筆,梁先生。”
小生聞愣了愣,撓了撓后腦勺,臉上的脂粉被蹭掉些許,一臉茫然:“沒聽過咱們班里有個掌筆姓梁的啊,姑娘,你們莫不是找錯地方了?”
溫毓未與他多費口舌,指尖一抬,一道細不可察的藍光閃過。
那小生瞬間像被抽去了魂魄的牽線木偶,眼神變得呆滯,機械地伸手推開半扇側門。
然后乖乖地讓到一邊。
溫毓不再看他,抬步進去。
云雀緊隨其后,兩人徑直進了瓊花樓。
那小生愣了半晌,才猛地晃過神來,揉了揉發沉的腦袋,只覺剛才像是做了場糊涂夢。
他探頭往門外望了望,哪還有那兩個姑娘的身影。
只當她們是找錯地方走了,便嘟囔著“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