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煮奶茶的門道可不少呢。”焦氏放下茶壺,和她講,“先是火候得盯緊了,不能急也不能懶,還有紅茶和鮮奶的比例,差一絲味道就偏了。”
“一杯奶茶竟有這么多學問。”
“還是老太太在世時教我的。”焦氏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望著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聲音低了幾分,“老太太最是鐘愛這一口,常說紅茶性溫,配著鮮奶熬煮,既養人又解膩。我跟著學了好些年,才算摸透了里頭的火候。”
溫毓下意識問道:“老太太幾時去的?”
“五年前去的,也算得是喜喪了。”焦氏話音剛落,話鋒陡然一轉,“說起來,老太太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偃兒。那孩子也著實念他祖母,那時他才三歲,按理說懵懂無知,可老太太走的時候,他硬是哭了許久,還生生燒了一場,把我和他爹都急壞了。”
她說著,目光若有似無地膠著在溫毓臉上。
眼角的余光緊緊捕捉著對方神色的一絲一毫,生怕錯過半點反應。
溫毓聞,順著她的話頭接道:“偃兒小小年紀就知孝意,將來定是個有出息的。家里這偌大的生意,日后也正需要他這樣的孩子來接手。”
焦氏心中暗忖“來了”,眼底飛快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亮色。
隨即又壓下,語氣帶著幾分試探與期許,緩緩道:“雖說我們是商賈之家,可我心里卻另有個念想——若是偃兒能有機會進族學讀書,將來參加科考,謀個功名,于他而,也是一條更穩妥的好出路。”
她刻意頓了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目光卻緊緊鎖著溫毓,等著她的回應。
“聽表嫂的意思,是打算讓偃兒走入仕這條路?”溫毓問。
“哪個做母親的,不盼著自己兒子能入朝堂、謀個好前程呢?”焦氏望著溫毓,語氣里帶著幾分期盼,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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