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周準,帶她離開。
溫毓也不纏他,只是離開前,和謝景說了一句話:“大理寺的門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那皇宮的大門,是不是也一樣?”
謝景聽了,面上沒有反應。
可他知道,溫毓是在提醒他什么。
從衙門出來,周準才問溫毓:“溫姑娘,他沒事吧?”
溫毓笑了笑,語氣輕松:“沒事,許是謝大人剛才在牢房里殺紅了眼,沒收住罷了。”
說完便上了馬車。
周準:……
周準愣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這溫姑娘和京城那些嬌柔做作的小姐們,半點也不一樣。
不矯情,有風度,說話也頗有意思。
此時的盛京,滿城都在議論趙蕭兩家的事。
蕭家姑娘在上巳節當眾拋燈,引得趙家姑娘差點弒母。
如今趙夫人昏迷不醒,蕭家不僅不出面給個說法,反而急著把女兒送進宮,妄圖攀附皇權庇佑。
趙家到底不是皇親國戚,怕是難在此事上求個公道。
第二日天還未亮透,謝景便身著藏青官袍,踩著朝露進了宮。
御書房內,檀香裊裊。
他將大理寺最近的卷宗呈遞上去。
皇帝翻著卷宗,時不時頷首,頗為滿意。
待皇帝合上卷宗,謝景才話鋒一轉,竟提起鎮國將軍的半生功勛。
這話聽似尋常,可落在皇帝耳中卻如驚雷。
近來京城流四起,鎮國夫人昏迷不醒,蕭家避而不談反將涉事女兒送進宮。
滿朝都在看皇室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