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眼前只有一片越來越濃的黑暗。
“不——!”
蕭靜瑤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像要跳出胸腔,胸口的位置還殘留著夢里的劇痛,讓她忍不住伸手按住。
周圍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月光。
寂靜的夜里,她的喘息聲顯得格外清晰。
守夜的宮女聽到動靜,連忙推門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取下燈罩,昏黃的燈光立刻照亮了房間的一角。
宮女快步走到床邊:“姑娘是夢魘了嗎?”
蕭靜瑤猛地抓住宮女的手,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鎮國府……鎮國府那邊怎么樣了?有消息嗎?”
宮女被她抓得有些疼,卻不敢掙脫,只能輕聲安撫道:“姑娘別急,奴婢傍晚時分聽說,鎮國夫人現在還昏迷不醒,趙將軍和趙小姐一直守在床邊,寸步不離呢。”
“昏迷不醒……還是昏迷不醒……”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茫然。
按理說,鎮國夫人出事。
趙瀾那般護母,怎么可能不來找她麻煩?
可過了幾日,鎮國府依舊平靜得可怕。
這種毫無動靜的等待,比直接面對狂風暴雨更讓她恐懼。
趙瀾的沉默,就是懸在她頭頂的利刃。
一日不落,她就一日不得安寧。
只能在無盡的猜測與煎熬中,一寸寸消耗著自己的神經。
她甚至開始瘋狂地猜測……
趙瀾是不是在醞釀什么更可怕的報復?
是不是在等一個時機,讓她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這種未知的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心臟,越收越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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