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毓望著謝景,眼底盛著細碎的笑意:“我還擔心謝大人不認我這個舊識呢。”
此刻帳內暖爐燒得旺。
謝景喝了幾口甜酒,胸口也熱了起來。
他接住她的話:“有些人見過一次,記憶深刻,輕易難忘。”
氣氛靜了片刻。
周準話鋒一轉,和身側的周固說:“你要是不退婚,我們伯安侯府,也能借著鄭家,和溫姑娘沾點親。”
周固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奈道:“大哥,哪壺不開提哪壺,別拿這事挖苦我了。”
“我不是挖苦你。”周準收了笑,語氣認真了些,“那女子心思太活絡,又愛鉆營,就算真嫁進侯府,你早晚也會厭煩。她那股子善妒的性子,往后指不定還會壞了你的事,耽誤你的仕途。”
謝景突然插進來一句話:“以后別亂撿東西了。”
周固握著杯沿的手緊了緊,語氣里帶著幾分懊惱:“現在想想,早知道當初就該把那簪子折了,也省得后來惹一堆麻煩。”
周準挑眉,故意拆他的臺:“當初你捧著那簪子,可是說‘見簪如見人’,怎么,現在就變了說辭?”
周固耳尖微紅,有些窘迫地避開話題:“君子也有失的時候,大哥,你就別再拿這事笑話我了。”說著,他下意識看向溫毓,眼神里多了幾分不自在。
畢竟溫毓是鄭家的表姑娘。
他們當著人家的面議論她表姐,總歸不妥。
溫毓看出他的心思,說:“我與七姐不大來往,你們聊你們的,不必顧及我。”
這話一出,周固明顯松了口氣,端起茶杯掩飾住臉上的尷尬。
幾個男士又把話題繞到了朝堂上。
毫不避諱溫毓和趙瀾。
小坐過后,大家各自回了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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