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橋離別院不遠,只是需步行一段路。
幾人到了橋上,往來行人不多,大多是同她們一樣來求姻緣的。
雙胞胎頭天就準備好了祈愿帶。
還仔細裹著生辰八字的紅紙。
鄭苞兒率先掏出一把小銅鎖,利落地將祈愿帶綁好,往橋欄上一掛。
鄭蕊兒緊隨其后,竟拿出一把比姐姐大上一圈的銅鎖。
鄭苞兒眼尖瞧見,當即炸了毛:“你故意拿大鎖,是想搶我的好姻緣不成?”
鄭蕊兒也不服氣:“是你自己準備不周全,憑什么怪我?”
姐妹倆你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鄭嘉欣被吵得頭疼,干脆把自己的小銅鎖遞給鄭苞兒。
這下鄭苞兒手里有了兩把小鎖,加起來和妹妹的大鎖差不多大。
她如此比較,心里才舒服。
這場小插曲也才算平息。
那邊,溫毓拿了一根紅色的祈愿帶,不上銅鎖,直接綁在橋欄上。
細看,帶子上什么也沒寫。
鄭嘉欣瞧著那抹空蕩的紅,忍不住問:“是空的?”
溫毓指尖輕輕撫過帶身,笑說:“本就沒什么要寫的,空著也無妨。若是日后風雪大,把它吹進山里,也能給這大山添一絲喜氣。”
她的想法,總與別人不同。
幾人在女兒橋沒耽擱太久時間,準備上山去靜安寺。
山間的殘雪正慢慢消融,寒氣順著消融的雪水往骨縫里鉆。
反倒比下雪時更冷幾分。
雙胞胎生得敦實,自帶幾分抗寒的底氣,依舊蹦蹦跳跳的不怕冷。
可溫毓卻受不住這寒氣。
哪怕在花明樓待了這么多年,她始終沒習慣這樣刺骨的冷,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凍得縮了回去。
往靜安寺去的山路又陡又窄,大馬車行駛起來風險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