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溫毓頓了頓,又添了句,“謝大人把你養得很好。”
陸從一一時沒明白,直到坐上馬車才后知后覺。
“她是說我聽話!”
就這樣,溫毓的馬車跟在了謝景馬車之后。
大雪越往北下得越急,一路同行,兩人卻極少交談。
有時住客棧,有時便宿在馬車里。
溫毓畏寒,謝景馬車里的爐子總燒得更暖些,她便與陸從一換了半日位置。
馬車里,除了炭火的暖意,還縈繞著謝景身上特有的骨香。
溫毓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掏出一截腕骨未必會要命,重新安回修養數日,便能與常人無異。
這般想著,她指尖微動,竟起了掏他腕骨的沖動。
謝景察覺她灼熱的目光落在腕間,當即用袖子遮住,將手藏了起來。
行程未敢耽誤,一行人很快在元宵節前兩日抵達了京城。
溫毓沒有說謊,她是來探親的。
表叔派了人來接她。
“謝大人,在徽州時你出手幫我,人情難還,日后有需要之處,我一定把自己綁上紅絲帶送給你。”她說得露骨,又很誠心。
謝景只問了她一句:“表叔可是真的?”
溫毓:“京城之地,處處是眼,不敢糊弄。”
兩輛馬車,進了城就分開走了。
大理寺衙門,很好找。
謝景要查她表叔家,也很好查。
兩人心照不宣,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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