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一抱著謝景的貓追下樓,一邊問:“一個月內連著兩起挖心命案,阿景,何人這么兇殘?”
他不信兇手是囚禁籠中的那人。
話音剛落,白貓從他懷里跳下,越過謝景,往門口去。
卻在門檻前被一道身影截住。
陸從一抬頭看去,眼底有驚,又有喜:“四小姐?”
溫毓彎腰將白貓摟進懷中,目光先落向陸從一,隨即與下樓的謝景撞個正著,笑著喚道:“謝大人。”
她今日不復沈家深閨時的乖巧花哨,一襲素衣長裙襯得身形清雅,外披白色狐裘大氅,未施過多首飾,氣度卻愈發絕艷。
身旁的云雀仍是舊模樣,只是腰間匕首擦得更亮。
謝景向她走近,從她懷中拎過白貓丟給陸從一,淡淡道:“姑娘面熟。”
“才幾日,謝大人就忘了我?”
“只知沈家四小姐,不知姑娘是誰。”
“小女子溫毓。”溫毓學著當初謝景的語氣回答,“我原是揚州人士,初五逢節,要往京城表叔家探親。既然謝大人也回京,路上恐怕要多勞你照顧了。”
謝景凝視著她,從她眼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神色。
心中的判斷又有些動搖了。
陸從一湊上前來:“原來是溫姑娘。”又好奇問,“沈四小姐和你什么關系?你那樣幫她。”
“受人之托,正義相助。”溫毓輕聲回應。
陸從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再多問,轉頭看向謝景。
謝景卻對溫毓道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姑娘走哪,人就死到哪。”
溫毓蹙眉:“我才剛到。”
此事與我無關啊!
謝景不再多,越過她往外走,丟下一句:“跟緊了。”
陸從一笑著打趣:“四……溫姑娘,除夕那晚我放的煙花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