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馳回過神,捏緊鞭子:“沈云曦,是誰給你的膽子回來興風作浪的,你是不是活膩了!”
“二哥這架勢,倒真要嚇死我了。”
“你!”
“真當現在,還是小時候呢?”溫毓的笑意里滿是不屑。
這話戳得沈牧馳臉色難堪。
腦子里灌進一段記憶。
是他把沈云曦強行關進冰窖里的畫面。
那時的“她”才多大,身形瘦小得像根細竹,哪里掙得過他半分力氣?
被他狠狠推搡進冰窖。
厚重的木門落鎖時,“她”拍著門一遍遍哭求。
就那樣被關在刺骨的冰窖里凍了一個多時辰,還是后院心軟的婆子偷偷放她出來的。
“她”病得昏昏沉沉好些天,卻沒人敢把真相告訴沈祺瑞。
只扯了個“貪玩誤鎖”的謊遮掩過去。
也是從那次起,“她”的身子落了病根。
“沈云曦。”沈牧馳咬了咬牙,“你別提以前的事。祖母和母親奈你不何,我做兄長的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規矩!”
“你配嗎?”溫毓眼神輕蔑,偏又是一副嬌柔之相。
沈牧馳被激怒,揚起鞭子朝溫毓打去。
“我叫你狂妄!”
卻不想鞭子還沒落下,溫毓突然閃現到他面前,掐住了他脖子。
窒息感襲來,沈牧馳頓時漲紅了臉,他看到溫毓漆黑的瞳孔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詭譎森冷。
掙扎間只覺眼前一陣眩暈。
此時身后竟憑空浮現出一道漆黑的虛空之門,無數青面獠牙的骷髏小鬼從門內涌出來,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腳踝,拖拽著要把他拖進門里。
“呃……鬼……鬼!”
沈牧馳被嚇得魂飛魄散,褲襠都濕了半截。
可下一秒,小鬼就像煙霧般消散了。
他猛地回神,摸向自己的脖子,才發現是幻覺。
溫毓則好端端的站在那,冷冷的看著自己,眼神里卻帶著一抹詭笑道:“二哥看到什么了?大白天,哪來的鬼啊?”
沈牧馳用力晃了幾下腦袋,驚魂未定的吞了吞口水。
隨即驚怒交加的吼道:“裝神弄鬼!我打死你。”
隨即,再次揚鞭揮去。
溫毓反手一抓,精準的握住了鞭梢。
沈牧馳愕然。
對方的力道,竟比他這個常年握鞭的壯漢還要沉。
“我打你,你敢不受?”
“只有蠢貨,才會站著讓人打。二哥覺得,我蠢嗎?”她語氣俏皮,卻帶有一絲危險。
此時,云雀將司芳院的門關了。
主子要關門打狗!
沈牧馳沒反應過來,只覺虎口一陣劇痛,鞭子就被溫毓奪了過去。
他重心不穩,踉蹌著往前撲了兩步,差點摔在雪地里。
溫毓揚起鞭子。
“啪!”
鞭子精準落在他膝蓋上,他痛得慘叫一聲,“噗通”跪倒在雪地上,被怒火沖昏了頭,顧不得身上的疼,他撐著雪地狼狽爬起,猩紅著眼就要往前撲。
嘶吼聲破了音:“小賤人,我殺了你,啊——”
話音未落,厲鞭已如毒蛇般竄出。
一聲脆響,抽在他嘴角。
一道深可見肉的血痕瞬間綻開,血絲順著下巴往下淌,滴在雪地上,暈開一小團暗沉的紅。
溫毓卻沒停手。
她握著鞭柄的指節泛白,眼底卻燃著近乎病態的亮,一鞭接一鞭,力道越來越重,鞭梢掃過雪地時帶起碎雪,落在沈牧馳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她故意避開要害,專挑皮肉最嫩的地方抽。"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