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壞啊?”魏嫻想笑,可眼淚比笑臉更快出來。
魏嫻不想沉浸在悲傷中,她強行岔開話頭,“蠻蠻,祝壽的名單里面有遲國,他們要進獻國寶,據說是遲國的公主玉容,玉容生得極美,也不知皇上會不會動心。”
“玉容讓人動心的不是容貌,而是遲國為她造出的噱頭。”云清婳的眸升起一層寒意,凝結成冰,“得玉容者,得天下。”
“這是沖著你的皇后之位來的。”魏嫻一語中的。
云清婳頷首,“皇后之位就擺在這里,那就要看看,她能不能拿走了。”
魏嫻輕笑,“遲國是傻了嗎?為了巴結大昭,居然想出這般拙劣的招數,也不怕一戳就破?”
云清婳的眼中跳動著興奮,“我有點期待見到玉容了。”
因為在原著中,根本沒有玉容這個角色。
就算劇情發生了改變,可為何憑空多了一個這般有“噱頭”的角色?
事情絕對沒這么簡單。
……
萬壽節當日,云清婳梳了狄髻,戴著九龍九鳳鳳冠,身披紅領深青翟衣與裴墨染十指相扣走上臺階。
眾人俯首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裴墨染掃視群臣,眼中迸發出無盡的威嚴。
二人一同落座,裴墨染摸了下云清婳的雙手,確定是暖和的才放心。
“一會兒若是累了就讓飛霜扶你回去,不必強撐著。”裴墨染擔憂地交代。
“啰嗦。”云清婳渾圓的眸,不耐地覷了他一下。
她今日略施粉黛,掩住面上的憔悴,遠遠看上去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花兒,可偏生穿著威嚴尊貴的皇后服制,莊重得讓人不敢輕慢,就像是廟宇里塑身的神女。
裴墨染一噎,他報復性地在她手心掐了一下,“沒良心的。”
宴席伊始,萬國來賀。
殿中歌舞升平,絲竹管樂齊鳴。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敬酒獻禮的皇親國戚、官員、使臣數不勝數。
云清婳居高臨下地望著臺階下的眾人。
她目光觸及到了角落的裴云澈,他黯然神傷,憂傷的視線在空中與她相撞。
算著日子,她好些時候沒搭理過裴云澈了。
“夫君不是說要讓裴云澈就藩嗎?”她捏著酒杯,碰了下裴墨染的酒杯。
裴墨染一把奪過她的酒杯,讓人換成了熱茶,“前些日子忙著改革,所以疏漏了他,我會盡快趕他走。”
“夫君總是這么說,凈騙人。”她嘟著嘴。
裴墨染有些心虛,他跟諸葛賢商討許久,諸葛賢更傾向于將裴云澈留在京城。
裴云澈才智謀略不淺,從小是先帝根據繼承人培養出來的,放他離開京城,有放虎歸山之嫌。
但是裴云澈的確是眼中釘,肉中刺,留他在京中,他也容易與人上下勾結。
所以他一直懸而未決。
“別生氣啊,讓我考慮考慮,我會給他安排一個適合他的去處。”裴墨染捻起一塊芙蓉糕,遞到她嘴邊。
云清婳的臉瞬間紅了。
狗男人瘋了嗎?
當現在還是當肅王、太子的時候?
群臣都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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