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幾乎是瞬間變臉。
好啊,丞相這老狐貍,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面上帶著輕笑,語氣里是恰到好處的嗔怪。
“這孩子,怎么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像本宮得太子,倒像是那不成器的三皇子。國公夫人快起來,仔細著了涼。”
話里是在挑釁皇后。
實則,是瞧著丞相夫人說出得話。
丞相夫人今日被她二人刺激得很了。
袖中握著拳,安慰自己。
慢慢來,一個一個來,為娘自然會為我枉死的柳兒報仇得。
皇后瞟了她一眼:還沒出戲呢?
目光掃過鎮國公夫人身后那名伺候的宮女。
不太眼熟,應當是低階宮女。
保險起見,還是吩咐貼身宮女:“帶鎮國公夫人去偏殿更衣。”
還不等貼身宮女應下。
那伺候宮女便想為鎮國公夫人帶路。
“夫人,這邊請。”
不行,丞相夫人還在偏殿安排了侍衛,若是進去了,便說不清了。
賢妃放下筷子,語氣自然:“本宮在這亭中待得也有些悶了,不若本宮帶鎮國公夫人去吧。”
丞相夫人出聲:“娘娘,您是皇室。代表著君,眼下不過是臣子更衣,這不合規矩。”
還想拿規矩壓我?
我爹都壓不住我,就憑你?
賢妃輕笑:“丞相夫人,沒記錯得話,方才你送禮給皇后得時候,可沒當本宮是君呢。”
丞相夫人一噎。
賢妃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以前線人說她挺大度的呀。
賢妃又道:“君也當禮賢下士,本宮不過是待的有些悶了。同鎮國公夫人走走罷了,有何不可?”
丞相夫人對這賢妃應到:“娘娘如此,甚好。”
瞧著是對賢妃所說,實則是對那宮女。
既然這賢妃非要送死。
不若就,兩個一起除了吧。
賢妃與鎮國公夫人,一前一后走向偏殿。
腳步看似從容,卻都在偷聽奶團子得心聲。
偏殿轉角藏了兩個侍衛,殿里點燃了催情香,只待娘親脫下衣服,他便翻窗進屋。
跟在后面的那宮女,只要見娘親進了偏殿,她就馬上回梅園報信。
二人余光瞥見身后得宮女。
都沒有反應,好似不覺,繼續走著。
走到偏殿門口,賢妃說道:“沒你事了,退下吧。”
便伸手推開門。
宮女見二人走進,忙走回梅園。
梅園不在皇后殿中,稍有幾分距離。
門后,二人用打濕得袖口,死死捂住口鼻。
奶團子也被包被輕輕掩住口鼻。
剛剛在門外,二人瞧著梅花好看,便在樹下站了站。
還伸手在樹干上摸了幾下,袖子早已濕透。
娘親快走,一會侍衛就來了。
賢妃攔住她,不急。
宮女還沒走。
梅園。
那伺候的宮女匆匆跑來。
上氣不接下氣。
跪倒在亭子里。
丞相夫人見她一人只身而來,心中冷笑。
應當是成了。我看你二人,還如何得意。
皇后見她這模樣,心中不安。
開口道:“發生了何事,跑得如此急促?鎮國公夫人與賢妃呢?”
宮女一副不敢開口得模樣。
皇后心頭急跳:“快說。”
宮女便擺出一副豁出去得模樣,閉著眼開口。
“奴婢帶著鎮國公夫人和賢妃娘娘去偏殿更衣。娘娘不讓奴婢入內,可奴婢在門外聽到些......聲音。”
聲音漸漸低下去,好似羞于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