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卻是起身罵道:“老子怎么說你小子上下沒有老小,卻是天天管老子借錢!”說著便又笑了起來,說道:“不過老子不差錢!老劉,這什么時候咱們衙門能熱鬧熱鬧啊?”
劉衛衣朝他笑了笑,說道:“這不得看您老什么時候撥銀子嘛!”
張凱卻是點了點頭,而后說道:“銀子自然不是事情,但是這......想來他們不會輕易放人吧!”
劉衛衣懂他的意思,便說道:“花姐已然應了我!”
張凱一聽,愣了一下,而后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真漢子!佩服!”
翠兒一聽,便說道:“不可能的,花姐他做不了主的!”
劉衛衣卻是搖頭,而后道:“一切有我!莫要有自輕自賤的念頭,你我本就是修士,等我見過大人,必然為你求得門路,再入修行之路!”
翠兒一時間雙眼模糊不清,但自是慶幸,劉衛衣是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周正咳了兩聲,而后說道:“恭喜二位,恭喜二位!煙兒,你與鄭大哥可也是?”
煙兒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張凱說道:“唉,看來日后,也只有周兄弟能陪我來這望春一聚嘍!”
周正卻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而后道:“張大哥,慎吶!”
張凱一愣,而后看著周正笑了笑,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周正轉頭看著白鳳兒,問道:“你姐姐是個什么情況?”
煙兒還待起身阻攔,張凱卻是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而后道:“煙兒,你且與我喝幾杯。”
煙兒一時間沒辦法脫身,便也阻攔不住白鳳。
白鳳跪坐著,而后看了看周正,便說道:“姐姐乃是落魂宗的仙胚,乃是宗主一手培育出來的。宗主對于姐姐寄予厚望,故此極為呵護。但姐姐卻不甘落得似我等這般下場,故而在一次宗主外出之際,姐姐便逃離了出去。”
“沒人知道姐姐如何逃出去的,即便是宗主也不得其解。但是姐姐雖逃離了出去,但是命魂卻依舊被握在宗主手中,故此半年多的時間,姐姐若不想死必然要自行歸來的。但是當宗主尋回姐姐之后,卻是因其修為俱無,一怒之下,將姐姐鎖在了枯骨樓中。”
白鳳磕著頭,而后道:“枯骨樓中,日日消磨血氣,若是有修為護體還好,但樓中姐妹,沒人能撐的過一年的,而今姐姐已然被困在樓中數月之久,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還望周公子出手,白鳳愿以命相抵!”
周正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而后忽然問道:“你那姐姐,且是叫什么名字!”
白鳳抬頭看著周正的眼睛,而后說道:“姜離。”
周正點了點頭,而后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之后,便又問道:“那這醉茗軒之內,有多少爾等的姐妹呢?”
白鳳說道:“還有清兒和玉兒,其他姐妹......且是受不得辱,自焚而死了......”
周正聽到之后,便說道:“可前來一見?”
張凱卻是開口道:“周兄弟,不是兄弟我多嘴,這等事情,怕是不好辦啊!”
張凱自是擔心周正的安危,卻是不知道此刻的周正,已然在爆發的邊緣之地了。若非他極力控制著周身的氣息血脈,怕是此刻已然凌亂不堪,動靜必然能再度成為上京的熱點。
周正擺了擺手,而后說道:“無妨,盡人事,聽天命,成與不成,都交給天意。我等需要做的,便是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便可。”
白鳳本想著再次跪拜,但周正卻是拉住了她,而后道:“既然喚你一聲妹子,怎么不見你叫我一聲哥哥呢?”
張凱聞,哈哈一笑,而后道:“還是周兄弟你會來事啊!”
白鳳低著頭,輕聲的叫了一聲:“哥。”
周正笑了笑,心中卻是想著:“若是離兒知道她妹子叫我哥,會不會宰了我?嘶,畫面太美!”
他自是這般想著,但是那石桌之上的兩個玉牌卻是已然被收了起來,而后張凱便朝著不遠處的門上彈出了一滴酒水之后,便有小廝推開門來,彎腰問道:“貴人有何吩咐?”
張凱說道:“且叫花姐過來。”
那小廝退了出去,眾人便吃喝了起來,而煙兒也仿佛認命一樣,陪著吃酒。
不多時,花姐便一手扶著腰,一手擦著汗,而后看著三人說道:“三位爺,吃好喝好了?周公子,您要的已然備好,是拿來還是遣人送回去?”
周正說道:“拿過來吧。勞煩姐姐了。”
花姐一聽,便捂著嘴笑了起來,而后道:“您可真會說話!周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周正忙起身,而后拱手道:“吩咐不敢當,且是聽說樓里還有能歌善舞的姑娘,想問問花姐,可否喚來?”
花姐一愣,而后眼珠子卻是轉了轉便道:“那可真不巧。姑娘們昨日受了風寒,怕是會擾了諸位的雅興。”
周正頓時嘆了口氣,而后把玩著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珠子,說道:“唉,看來明日只能去聽雨樓聽聽憐兒的琴弦了。無礙,既然姑娘們身體抱恙,那便是周正的不是了。”
此刻花姐卻是看了看他手中的珠子,而后頗為好奇的說道:“周公子,這可是......”
周正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朝著花姐扔了過去,便道:“一顆避塵珠子,小玩意,若是花姐喜歡,拿去便是!”
花姐一聽,頓時便笑道:“哎呦,這可使不得!避塵珠可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呢,公子您可莫要打趣姐姐!”
周正一聽,便說道:“這珠子本就不值錢的東西,既然姐姐如此鐘意它,那便是它的福氣,姐姐還是莫要推辭了,再推辭,難道是看不起周某?”
花姐的手抖了一下,而后笑著道:“公子這是哪里話!既然公子割愛,那我收下便是了。”說著便朝著門外的小廝說了一聲:“快去看看清兒和玉兒在忙些個什么?若是無事,便讓她們前來。”
花姐說完之后,便又朝著周正說道:“周公子,今日便不用再破費了,這珠子已然是超出了許多了。”
周正卻是說道:“這不好吧,若是讓姐姐破費了,我下次可不敢來嘍!”
花姐白了他一眼,而后道:“不破費,不破費,還有的賺哩!周公子你是男人,可不知道這避塵珠對于我等女兒家是何等的重要呢!”
花姐說著,便笑著退了出去。
張凱卻是說道:“乖乖,周兄弟,莫不是腦殼燒壞了?”
周正不解,而后看著張凱問道:“怎么了?”
張凱卻是說道:“那避塵珠已然吵出了天價,雖是天價,但是有價無市啊!唉,早知道你有這等寶貝,還來這蟬鳴居作甚!怎么著也得天闕閣坐他一坐!”
周正卻是無所謂的擺擺手,卻是趁著等人的空隙便忽然問道:“對了,劉哥,那灰雞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劉衛衣說道:“是御獸宗的。修行御獸之術,其強弱取決于手中妖獸,并非拼比自身的修為。”
劉衛衣見周正不解,便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是一只雞,為何偏偏能保住這奇異無比的寶物對吧?”
周正點點頭。
而后劉衛衣便繼續說道:“這灰雞,原本乃是一只純白的大公雞,但是傳聞之所以會被叫做灰雞,便是因為其殺伐數量過于龐大,以至于怨氣滋生纏繞與身,故此便被叫成了灰雞。”
“周兄弟你莫要笑話,這灰雞,即便是大人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周正一時間詫然,而后道:“這么恐怖?!”
劉衛衣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不再說些什么。
張凱接過話茬,便說道:“何止是恐怖!這灰雞一叫,便是尸橫遍野!其音瘴之詭異,當世數前百!”
周正張了張嘴,而后只覺得喉嚨發干,但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周土,不知道那灰雞見了師父,師父會給予什么樣的評價?
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呢?還是辣子雞丁呢?
想著想著,周正便看起了桌上的食物,他此刻必須要用一些其他的事情來遮掩,這樣才能讓他不至于發瘋。
但若是繁星在此,必然會察覺到,此刻的周正,是極度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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