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對于牢獄,周正還是第一次進入,不同于死間之中的詭異程度,對于周正而,只是稍微的臟了一些,那一個個被隔離關押的囚犯也顯得很是正常。
鐵鏈與地面滑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走道之中顯得很是響亮。本就是夜間,但并沒有迎接之類的氛圍。
而對于牢獄中的規矩,一問三不知的周正正在細細觀察著每一個牢房之內的囚犯。
便在看到一老一少以及有三四個漢子的牢房之前,周正便停了下來,而后對著捕快說道:“各位爺,關這間,關這間。”
那捕快自是樂得一笑,以往聽得都是一些“我冤枉”、“我不進去”、“放我出去”等之類的話語,而今卻是碰到個不一樣的,一路上根本沒有聽到過絲毫喊冤,讓他們做主的話,反而一個勁的催促,現下更是自己選起了牢房。
不過,他得罪了林公子,那便不好意思了。
捕快冷笑著推了他一把,而后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想去哪是你說了算的?”
周正摸了摸身上,而后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位爺,這對你來說不是什么事,關哪不是個關。您看若是家中缺些什么,只管說與我來,包您滿意。”
那捕快卻是笑了一聲,而后說道:“能在大樊吃酒的,非富即貴,但是公子你惹誰不好,林公子是你能得罪的?莫說是我,便是府令大人見了,都得在一旁陪著。你啊,自求多福吧。林公子交代了,這人,給我關到最臟最亂的地方去。”
周正不再說話了,這不是銀子能改變的事情。
一直走到監獄最后邊的時候,那撲鼻而來的惡臭,即便是獄卒都不愿意停留的地方。只見一人捂著鼻子,而后麻溜的打開牢門之后,朝著周正狠狠一推,鎖了牢門,便趕忙的退了出去。
“哈哈,這么一個雅間,可是好久都沒有人住進來了,小伙子,你待遇不錯啊。”
周正朝著牢房對面的人看了一眼,而后道:“幸會幸會,彼此彼此。”
“小伙子,老朽裘盛,你是怎么進來的?”
周正看了裘盛一眼,而后道:“自是想來便來了,哪有什么原因?”
裘盛卻是一副過來人的釋然,而后道:“唉,想我裘盛,堂堂一代學士,盡落得如此地步,朝堂不公,人心不古啊!”
而后他眼睛忽然一瞪,仿佛想到了什么,而后急切的說道:“說,你是不是大人派來的!是不是大人他終于想起我來,讓你來救我出去的!”
周正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什么地方了嗎?”
那人一聽,便愣了一下,而后道:“我錯了?不,我沒錯!是你讓我這么干的!是你,是你,我沒錯,沒錯......”
周正啞然,這人一看就不正常,幾句之后,更為讓人確定,多半是瘋了。
看了看身上的手鐐腳銬,身子微微抖動了兩下,那鐐銬便自行脫離了下去。而后對著牢房的門鎖一捏,只聽得一聲清脆,那牢門便被周正打了開來。
那裘盛一看,突然喜道:“果然是大人派你來救我的,快,快放我出去!”
周正看都不看他,朝著前方便施施然的行去。
裘盛的喊叫并沒有招來一些人的喝罵,可能是早已然習慣了他這瘋子一般的喊叫,見怪不怪了。
周正的腳步很輕,但依舊被人發現了。
對于這個剛從自己眼前經過的新人,本想著明日放風的時候試試深淺,卻不知此刻驚爆了多少人的眼球。
“兄弟,幫我一把,若是能逃出生天,必有厚報!”
“兄弟,快些打開,我這條賤命,就是你的!”
一些人見周正絲毫不理會他們,便又出威脅,說道:“小子,你若是不給爺打開,誰都討不了好!”
見周正依舊不為所動,那一些個囚犯便不干了,都是犯人,你裝什么清高啊?
“牢頭!有人劫......”
那人話還未說完,周正便提著他的脖子笑了笑,而后道:“想死早說,不用劊子手,也不用過大堂,本公子成全爾等,是爾等的福分吶。”
那人被微微提著離開了地面,而后周正用力一推,便扔了下去,且是聽不到什么痛苦的嚎叫聲,但是從那人顫抖的身子來看,必然是什么原因導致他無法發出聲音了。
周圍的囚犯一時間膽寒,他們自然是見過狠人,但是像周正這么狠的,那種讓人自心底便打鼓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同時,對于周正那邪魅的一笑,紛紛閉上了嘴,他們知道,越是怪異的人,越是難以交往。而周正此刻,便是活脫脫的一個怪人,一個邪魅之人。
若是讓他們這時候來玄,對于周正這等人,他們寧愿與官差打交道。
官差或許會泄憤,但最多不過一頓打,但是周正,他一不合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