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莫罔間古怪的氛圍濃郁到旁人看一眼就挪不開視線的程度,且說蕭棄,眼眶黑得像一只幻化成人的食鐵獸,兩眼呆滯,好像困呆了一樣,這副尊容,三年難能有一回,真把人稀罕死了。
主要是吧,就算拿拳頭砸,估計都砸不出這么黑的眼眶,細細觀察,這分明是熬鷹熬出來的呀!
再看莫罔,滿頭包的說法夸張是夸張了些,但他腦袋確實有包!一個大包能頂好多個小包呢,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時間回到一個半月前。
延泰占著蕭棄的營帳不挪窩,蕭棄就占著莫罔的營帳不挪窩,一是方便,二是實在懶得麻煩手下一眾忙得腳直打后腦勺的將士搬著東西跑東跑西。
蕭棄既來之則安之,衣食住行上她大多隨意慣了。莫罔回來了她就順從的從榻上掀了張席子麻溜的往地上一鋪,絕口不提類似鳩占鵲巢的無禮要求。地鋪莫罔可是回來就睡過一回的,那一覺的滋味活像讓人拉出去在腰上拍了好幾板子,腰酸背痛不說,遇上天寒地凍的天,凍得人腳趾頭都恨不得蜷縮在一塊驅寒取暖。
他心疼蕭棄,可蕭棄堅決不許,任他各種軟磨硬泡也不愿從地鋪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