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身處游莊的莫罔苦哈哈的扒著附近溪流岸邊嵌進地里的石塊大聲哀嚎:“我想回去,我不想在這兒呆了,尤其是和白弋這個傻子一起!我想師姐,我才不要和一群大老爺們脫光了衣服共浴!”
殺了太多該殺的畜生,他們噴灑的鮮血濺射了自己一身,濕噠噠、黏糊糊的,干了后鐵銹的味道更是揮之不去。這批鎮南軍在蕭棄的計劃里可是以人數之優呈摧枯拉朽之勢,用以橫掃一切阻攔之人的先鋒軍,雖會配備軍需,但他們勢必不會久留于此,所以在許多東西的配備上可以說并不充裕。
莫說有多余的衣裳,就連他們的口糧都是按天分配的,時間長了還得靠打野味來滿足自身的口腹之欲。
白弋站在溪水里抱胸撇嘴,這么嫌棄他?那他就更不能讓莫罔好過了。
壞主意簍子趁莫罔奮力抵抗莫老爺子的攻勢而放松身后戒備的瞬間,將他整個拖進了水中。這還不夠,白弋一心只想打擊報復莫罔,他貼近莫罔的耳畔,輕聲細語的道:“你都腌入味了,讓蕭棄知道了,小心她找別的郎君。”
白弋:叫你嫌棄我,那么多人,你非拎我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自在!
莫老爺子在一旁拱火,老神在在的補刀:“瘦雞麻稈的身材,也就一張臉能勉強看看,這回可好,連臉都臟得看不見了。”
莫罔一聽,這還得了。想當年他一眼便看中了蕭棄,花了多少年,又是近水樓臺,朝夕相處才發展到現在的關系,可不敢因為別的什么問題破壞了兩人間的感情。
當然,他最怕的是蕭棄在將來的日子中會被其他的小白臉勾引,要知道,蕭涼那個小兔崽子賜婚圣旨的原意是要他尚公主,也就是說,如果蕭棄對他厭倦了,抬幾房面首進來他也是無權拒絕的,和正常婚嫁一樣,夫君抬小妾進門,正房除了強撐笑顏的打點、立規矩,還得故作大度的姐妹相稱……
這日子光是想想就生無可戀了好嘛?
……
一改先前死也不要光著膀子與大老爺們一同共浴的態度,莫罔洗完澡后那叫一個神清氣爽,他心情極佳的問自家祖父:“山康城防軍撤離到游莊的人應該剿滅的差不多了,還有什么遺漏嗎?”
莫老爺子指了指被莫罔伺機報復揍了滿臉包的白弋,回道:“這我不清楚,你問錯人了,小白才是你要問的人。”誰不曉得你現在的心思,只怕是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齊城,回到蕭丫頭身邊吧?結果你小子把人捶成這樣……
人小白萬一不做人了,硬拖著不讓你回,到時看你怎么辦。
白弋揉了揉自個兒抽痛的嘴角,冷哼一聲,完全不接莫老爺子的話茬。
他可太討厭莫罔了,動起手來沒輕沒重,和蕭棄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起這個,白弋眼珠子轉了轉,偷偷瞥了眼莫老爺子,內心腹誹:一脈相承的根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