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懵了,莫世子什么時候出去的他們都不清楚,鬼魅般,來無影去無蹤。
蕭棄掰著其中一人的下巴,隨手塞了塊布,笑著道:“兩只老鼠而已,我說,若人抓不住,那下次買幾只會抓老鼠的貓吧。”
那種像是在聊今天晚上吃了什么的語氣讓負責巡邏的百夫長警鈴大作,他匆忙解釋:“將軍……”
蕭棄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解釋,錯了就是錯了,職責之內的過錯解釋什么呢,改就好了。
“沒有怪你的意思,下次注意。”
百夫長感恩戴德的出去了,正如他聽到主營帳的聲響匆匆忙忙趕到一樣,離開也是火急火燎,許是在想著怎樣彌補過錯吧。
蕭棄動手的時候莫罔也動了,他找了把夾炭火的鐵鉗生硬的伸進另一人的嘴里,一陣搗鼓后,鮮血混著牙倒豆子似的吐了一地。
塞住嘴的俘虜:……
打掉牙的俘虜:!!!
兩個人,一男一女。蕭棄憐香惜玉,單獨提審了女的,也就是塞住嘴的那個,缺牙的男人就請他自求多福了……
常玉喜跟著莫罔走了,他覺得被逮住的這倆有點眼熟,他想著確認確認。
營地東邊的地方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丘陵,莫罔握著男人的腳踝,拖著他一路去到了兩座小山丘中間的凹陷處,將他一扔,任他在風雪中瑟瑟發抖。
“這人……怎么看著有些像山康太守送來的琴師呢,瞧你整的,埋汰死了,一張臉腫得連親娘都認不出了。”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是這么走過來的,常玉喜對倒地上的家伙莫名生了不可說的同情。
莫罔低著頭,聽到常玉喜沒頭沒尾來了這么一句,還挺歡喜。他知道師姐對除他以外的男人沒興趣,就連他自己也是死纏爛打,靠著一張堪比城墻的臉皮強求來的,雖然過程他不記得了,但他明白自個兒的尿性,同樣明白師姐拒絕起人是多么的無情。
防微杜漸,琴師歌姬無不無辜他都得想個法兒趕走。才不會給任何人,尤其是小白臉可乘之機!
兄弟的話正中下懷,見過‘禮物’的人除了常玉喜還有李參軍和尚聞,以師姐謹慎的性子,有一點可疑她都會探查分明,所以這群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從他的眼前徹底消失。
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從掛職跟了長公主殿下開始,他這兄弟的變化不可謂不大,由身到心再到平時的表現……唉,還是離女人遠一些吧,常玉喜暗暗下了決定。
“你在這兒幫我看著他,我回去找師姐,可能不回來了。”莫罔掃了掃衣袍上的雪,大步流星的走遠。
常玉喜氣笑了,什么玩意兒,重色輕友是吧?好,好的很!
痛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的常玉喜轉念一想:兄弟沒了就沒了,有功績啊,這事不得值個十幾兩的雪花銀?
想他從前瀟灑不羈、流連花樓的滋潤日子,他的心尖兒就在不間斷的滴血。
臭老頭,斷他月例的臭老頭!
京城蘇府,結束皇帝召見、專程來混老友茶喝的常海沖著蘇遠哲的臉狠狠打了個噴嚏,噴了蘇老一臉的唾沫星子。
常海:完啦……
蘇遠哲:……!我掐死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