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蕭棄意料的是,陣關的都尉怎就有種成這樣,地方氏族的‘房梁’他也說拆就拆,他是度過此劫就不打算活了嗎?
本來還在愁陣關這塊啃不動的骨頭應該怎么辦,這下好了,不用愁了,你陣關都尉未謀先動其實沒有錯,那是哪里有錯呢?
單看對待將士的方式,沒有任何問題,但聯系到地牢關押不下的官員,將士卻不一定會買賬。萬把個人,他們有不同的主子,不同的提攜恩人,對于部分人來說,恩情大過山,他們不會坐看有恩于他們的人遭此劫難,動亂是必然。
這個時候來個人進入地牢,護送都尉府關押的官員重歸原位,如果可以,借都尉府看守的手殺幾個刺頭,進一步增強陣關內部爭斗的激烈程度就再好不過。相對應的,外部的壓力就會輕松很多。
打江山簡單,守江山難……
陣關都尉看著亂作一團,敵我不分的將士,眼前一黑,想要怒喝,沒能如愿,情緒激動下倒地昏厥,不省人事,最終命喪黃泉。
也是巧,陣關都尉就是尚揚的人,所以尚揚就沒派多余的將領去陣關分陣關都尉的兵權。
陣關都尉倒臺,陣關城隨之落入豪強之手,這些豪強沒膽子公然叫囂東齊十二萬大軍,于是,在陣關百姓和官員的夾道歡迎下,陣關收歸囊中。
接下來的山康、齊城,說難不難,有內應的照應不算全然盲打,說容易也不見得多容易,一來反水的可能太高,尚揚的人能因反水全滅,他們謹慎起見,最好防著點;二來山康與齊城距離南域都城非常近,尚揚做做安排,夠他消耗戰打到東齊軍彈盡糧絕。
……
蕭棄坐在行軍帳里,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下山康郡的舊版輿圖,腦中構思相較進攻而更為穩妥的計策。
“山康太守,都尉在此之前是誰的人?”蕭棄下意識看向下首處坐著的尚雅,尚雅做出的貢獻可比尚聞多得多,她有資格進帳商談要務。
尚雅撓頭,這種詭異又熟悉的感覺,好像上方坐著的不是蕭棄,而是女學的女師。
“都尉說他是大皇兄的人,還順道掀了太守隱藏的身份,說是國師的信眾,別的你得問我四皇弟,他懂得多!”
尚悟的破事兒讓白弋這個損色兒傳得家喻戶曉,搞得營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南域四皇子官員萬事通的能耐,臊得尚悟都不愿接近他們這幫壞人……
“我知道,我知道!”好記性莫罔登臺亮相。
“太守家住白鷺洲,年紀與國師相當,聽說年輕時家中莊稼因蟲災毀了大半,同年國師被老國君封為第一國師,而在國師上位后不久增加收購糧食價格的農策施行,國師聲稱是天神的意思,威逼戶部做出讓步,此舉救了太守及一干險些活不下去的農戶的命,為報國師的大恩大德,他發奮圖強考上了二甲進士出身,努力打拼最后成為一城太守。”
“都尉的經歷就有些稀松平常了,簡簡單單的武試落榜受家族蔭庇,拿錢砸上都尉的世家子罷了。”
上述見聞均來自尚悟的分享,嘻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