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撇嘴:“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時候樹爬過,蜂窩掏過,水亦游過,哪能落得了好?除了手涼體寒外,老天爺對我這個人倒還可以。”
是,樁樁件件,莫罔同樣是參與者,被從樹上跳下來的蕭棄砸過,被痛失家園的蜜蜂蟄過,被重物落水濺起的水花滋過……
好事沒輪到他,壞事次次不差。
女子本就陰寒,落水后不及時溫養,體寒都算輕的了。
男子陽剛擺在這兒,作小的作不病,作大的,要命的不會是病痛,而是他娘親‘愛的撫摸’。
兩兩相望,莫罔半個字眼也道不出。
直到白弋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如此才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好不容易睡個長覺,眼皮子沒閉上你這好侍衛就來了,天殺的,我不活了!”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個屁!
房少華打著扇,分明一府出來的,一只潑猴,一個人精。
彼時太師府,林羨君從房內走出,想著找房少華嘮嘮嗑,是一撲一個四下無人,偌大太師府,小廝不少,主事的是半個不帶剩。
林羨君:……這么放心我?
書接上文,蕭棄把地牢里套出的東西講給面前哼哈二將聽,那是一聽一個不吱聲。
“你的意思是徐良志是幕后動亂的元兇?你有點本事的,這也能叫你問出來了……”房少華盤算著這番供詞幾分真幾分假,省得回頭人沒抓著,反倒折進去幾個。
蕭棄點頭,雖然套話的過程云里霧里,連她自己都不明所以,但總歸是有了指向性線索,徐良志,她自打回京,幾次三番從蕭涼口中得知他的作為,蕭棄老早就想搞死這廝了。
打草驚蛇是不好,可若蛇未被驚動就死在巢里,不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蕭棄不信有不靠譜屬下的徐良志本人沒有任何防備,怕是早早做好了東窗事發的準備。
再說第三種可能,主謀不是徐良志,徐良志是黑手推下來的替罪羔羊的話,滿足了那人的所思所想未嘗不是一種反制,裝,誰不會啊?扮豬吃老虎,拿手絕活。
房少華好奇:“你是怎么確定他們同徐良志有關的?”
沉默半晌,蕭棄將眼瞟向一旁,嘴上含糊:“瞎猜,亂問,萬事不絕先甩證據,一驚一乍干嘛……”
莫罔身為僅有的,在場第二人,一股心虛頃刻涌入心間各處,相較白弋憋笑憋得紫紅的臉,房少華堪比銅鈴的眼珠子更能渲染了這人生苦短的一幕,他干笑兩聲道:“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你這個不靠譜的歪打正著拿到線索,真真是老天爺追著賞飯吃。”
過得幸福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這沒毛病,問題是替你負重前行的人有病,上哪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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