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少華,文弱書生,除了宅邸養了些護院,連侍衛都是蕭涼瞧他可憐,劃給他的。
他能怎么辦,掐著蕭棄的脖子晃悠她腦子里的水,聽聽幾斤幾兩重?
沒事的,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有個只會干架,頭腦在退化的殿下嘛……算了,這種自我安慰撫平不了他遭受創傷的心情。
真的有人打仗打得把算計遺落在邊疆的嗎?蕭棄以前天真無邪沒錯,可壞心眼沒見少啊,要不是她扛起大旗,如今的東齊誰王誰寇,龍椅花落誰家都難說,怎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回來反而傻得出奇呢?
蕭棄有預感,這事估摸著能叫房少華念叨整個后半輩子不意外……
“咳,接下來怎么辦。”莫罔的袖子被人拽了拽,他看了眼拽他的那人,輕咳幾聲,主動起了個話題道:“端了徐府,還是暗中不動?”
房少華張了張嘴,話還未出口又卡回了嗓子眼里。
說這個蕭棄可就不當鵪鶉了,精氣神大把大把的有,“端是要端的,還得告知陛下一聲,免得釜底抽薪,得不償失。”
白弋卻道:“江湖中有一門道名易容,那鐵無疑我翊閣追查數年不見蹤跡,北漠那邊想必同翊閣差不太多,現在浮于水面還與東齊肱骨大臣有關,再加上羅摩的毒,南域的毒接二連三作用在身邊人的身上,我懷疑徐良志并非原先的徐良志,指不定貍貓換了太子我等亦是不知。”
是了,還有徐自琮,蕭棄偷聽再結合蕭長歌后續在徐夫人那里套來的家長里短看,徐自琮的出現絕非是徐家上下都樂意的結果,至少徐夫人本人不怎么樂意就是。
“怎么圍剿徐家還需和陛下商議,那么下一個問題,鐵無疑準備怎么整,扔長公主府地牢,移交給南域以作王望之死的補償,還是給我那府中另一位吃白飯的?”房少華沒好氣的道。
等等……
“不是,你一平平無奇長公主府,建造地牢這種地方不違和嗎?”短短一個時辰不到,房少華的腦子像是被什么東西碾過一般,在對與不對中反復抉擇。
蕭棄擺擺手,語氣稀松平常:“父皇將府邸賜下來的時候你不也在嘛,我這五進府邸可是前朝攝政王府推倒重建的,有個地牢不是很正常嗎?大驚小怪。”
房少華呲牙:“我不信這是建造司給你保留的,保準是你自己要的!”
當朝太師的理智在此刻被粉碎殆盡,面容扭曲,頭上升起薄薄的煙氣,羽化而登仙。
“鐵無疑啊,也別關我長公主府了,合著影五一道扭送去刑部吧,總不能顧著我這事,把莫罔的飯碗耽擱了。南域等徐良志抓到再論,林羨君呢,讓他自己長個腿去一趟刑部大牢不就行了……沒事了吧?沒事了就勞房太師你走一遭皇宮,告知一聲陛下,莫罔你親自押著鐵無疑和影五走,不必遮掩,光明正大的就成。”
輪到白弋,他指了指自己,興致勃勃的問:“那我呢?”
蕭棄垂下眼簾,不做聲。
白弋喋喋不休,一個人硬是長了數以百計的嘴似的,嘰嘰喳喳,吵個沒完。
“你喊我來不會就為個充數吧?好歹南郭多少也是貢獻過他那微不足道的吹竽技術的,我呢?翊閣前閣主,放你這兒還不如南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