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此還專門將馮四叫來,“我最近要準備縣試,‘枕松閑居’那邊暫時顧不上,你務必時時去查看。”
“是,郎君,小的必定日日都去。”馮四如今因為跟在他身邊,在外人看來很風光,所以做事也十分認真,并不敢因為封硯初年紀小就陽奉陰違。
從這之后,他就過上了昏天黑地的日子,眼里只有書本,為的就是趕緊結束這段日子。
三郎封硯池下學后,見二哥身后跟著父親派去的人全程盯著,就連內院也不讓回去了,專門在外院書房設了住處,每日除了用飯如廁輕易離開不得。比起對方的暗無天日,他簡直不要太舒服,心中的得意難免帶到臉上來。
回去后,監督課業的張姨娘已經到了,他眉飛色舞道:“姨娘,方才去瞧了,二哥就像是被關進了大獄一般,沒有半點自由,真是可憐吶。”說完竟‘咯咯咯’地笑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張姨娘十分無語,她怎么生了這樣一個兒子,見他犯蠢,毫不客氣的回懟,語中滿是諷刺,“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你父親已經決定讓大郎和二郎參加今年的縣試,所以才嚴加管教!四郎小一歲也就罷了,可你比二郎就小了幾個月,這里頭卻沒你,你不反思自己,竟好意思得意?我怎么生了你這個憨貨!”
封硯池被張姨娘這樣一說,心里頗不是滋味,原本樂呵呵的心情不復存在,低聲嘟囔著:“這么多人去考,考不考得過還未可知呢,沒準父親是白期待了。”
張姨娘耳朵很靈,聽了兒子唱衰的話,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封硯池被打的一個趔趄。若是其他人必定手疼,可張姨娘娘家是屠戶,她自幼就給父兄幫忙,練得一身好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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