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顯得她很呆。
“寶寶。”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忙完的,西裝脫了外套搭在手肘,露出里面合身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馬甲。
銀制鑲嵌了鉆石的胸針卡在紐扣處,將略顯沉悶肅穆的一身適當點亮。
宿懷微長的頭發向后背了,露出光潔的額頭時,也將五官和容貌盡數展示。
青藍色的眼眸微微收縮,深邃,也莫名顯出幾分陰郁。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祈愿問他。
而宿懷也回答的很平淡,果斷,甚至帶著絲絲纏綿的曖昧。
“因為我一直在注視你。”
可此情此景,他所謂的纏綿變成了細蛇纏繞,嘶嘶吐著信子,無法預判何時會咬下一口。
雖然不合時宜,雖然祈愿對宿懷濾鏡深厚,但她還是多出了幾分不適感。
“小嘴巴,閉起來。”
祈愿揪住宿懷的嘴:“不好意思,最近不太喜歡男鬼,麻煩你正常一下。”
宿懷:“……?”
他微微抬頭,頷首低眸看向祈愿時,唇肉啄了下祈愿的指尖。
“雖然不懂,但如你所愿。”
他有時會說西國的語,好比這句就是。
祈愿最近在口語交流上進步很大,已經能幾乎全外語對話,而且不會有聽不懂或者卡殼的地方。
祈愿問他:“你剛才在忙什么?”
宿懷輕聲回答:“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還有,東大州的州長約我有機會共進晚餐。”
祈愿:“?”
你聽,人否。
祈愿對于具體的權貴體系,或者是資本力量并沒有很深刻的認知。
可以說,她對這方面的了解,更多其實還停留在小說里天涼王破的霸總。
她覺得人得講邏輯,世界也得講邏輯。
但自從來了m國,祈愿覺得……
跟這些人講邏輯這件事就很沒邏輯。
宿懷在祈愿這里的小可憐濾鏡一下子全碎沒了。
他媽的,州長請你吃飯,還得先通知你,約你空著的時間。
又成功土皇帝上了唄?
看祈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會翻白眼,一會不高興不滿意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宿懷想,他應該不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每次這種時候,祈愿外放的情緒就會變少。
——他感受不到。
或許陌生的環境,沒辦法讓人完全放松。
宿懷眼眸微動,在這瞬間,沒人知道他想了什么,想過什么。
祈愿只知道,她正在消耗被宿懷背刺這件事的時候,陰濕男鬼巧用心智。
“寶寶。”
宿懷將頭靠了過來,他抱著祈愿,眉眼低垂的將側臉露給祈愿。
“你不開心嗎,因為我太忙了,還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讓你不開心了。”
宿懷輕輕去握祈愿的手,上午剛被割傷的掌心并不平滑,幾乎很容易就會被摸出異樣。
“如果是,抱歉。”
宿懷生了很濃很長的睫毛,他側眸輕眨:“你可以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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