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踢到一下而已,又不是給人踢死了。
可同樣一件小事,在程榭眼里就不是了。
他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已被祈愿踹到的大腿,語氣崩潰:
“你竟然因為他踢我!”
他礙眼了是吧?耽誤她談戀愛了是吧!
就算是這樣,說一聲就是了,他走還不行嗎!
用不著這么暗示他!
祈愿一邊把“在干嘛”的消息發出去,一邊無語的抬頭看程榭。
“你抽什么瘋?”
然而程榭卻抱著胳膊往左挪了一大段距離,他偏頭,不理祈愿。
神經病……
祈愿懶得搭理他,手機消息響了,她低頭去看,可在看到宿懷的回復時,心卻沒忍住跳了一下。
宿懷:我在看著你。
宿只是實話實說,可或許文字語的魅力就是這樣。
祈愿又被他釣到了。
誰懂,誰能來懂一下她?
宿懷沒有再收到祈愿的回信,他看著屏幕,一心三用。
觀察直播間的同時,也要等待著祈愿的回復,然后再抽出空來,用另一部手機打電話回消息,處理工作。
接近五分鐘的時間沒有收到消息。
宿懷退出微信界面,放下另一只手里的工作時間。
他點開直播間,開始切換視角。
客廳里面,沒有。
廚房里面,沒有。
二樓走廊,沒有。
直到視角切換到院子,四處藏匿但想繞過去必須穿過柵欄的祈愿還是短暫的漏了個頭。
或許無人在意,但剛好,專注尋找她的宿懷看到了。
祈愿像做賊一樣消失在了固定攝像頭的區域范圍。
她出了莊園,在莊園外如今枯萎的林蔭道上蹲著努力前行。
直到爬到宿懷車子的屁股那里,祈愿才掏出手機。
祈愿:你猜我在干嘛?
宿懷:嗯……
祈愿伸出手,敲了敲宿懷的車窗玻璃。
她都已經想到等下宿懷被她驚的又感動又突然的表情了。
車窗緩慢下降,暗色的玻璃漸漸變成了色彩明亮且清晰的風景。
祈愿的臉也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靠著車窗,單手撐著頭,耍帥又古靈精怪的撩了把頭發。
她開口,但在此刻,兩道聲音莫名也很默契的重疊。
“在看我。”
“在看你。”
玻璃上的倒影漸漸從自已,變成了另外一張深邃驚艷的臉。
宿懷單手按開車門,他感受著祈愿的情緒,想象著喜悅的感受。
唇角慢慢勾起,宿懷單手按開車門,車門順著軌道滑過去,他伸出手。
“myemperor,看見你了。”
從祈愿消失在他視線內開始,他就已經開始追尋。
在一無所獲時,他的大腦發出指令,形成的,是最有可能,最合邏輯的結果。
但在看到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時,他就已經想象到。
想象到此時此刻的畫面,那源自于他的心,無關思考。
人的大腦,是無法精準模擬出一個人的面容和長相的。
最先浮現的,永遠都是這個人的朦朧形態,可能是她的眼,也可能是她的嘴。
可當你仔細的想描摹出他的完整五官,卻發現總有一處是空白缺失的。
除非在上一秒,你剛剛與她相見。
只有當記憶畫面,和那張臉重疊的時候,你才能完整的,精準的想象出她的面容和神態。
比如此刻,宿懷低聲輕語。
“抱歉讓你失去樂趣,但突然消失,又重新出現,對我來說,或許并不起作用。”
“我一直在注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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