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有時候常常會想,國外難道是一個巨大的戀愛進修班?
不然為什么宿懷去那待了一年,就進步神速了呢?
尤其是這次回來,更是一套一套的。
還是說他去賣被罩了?
把手遞過去,祈愿上了車,直接一屁股坐宿懷身上了。
她一拱一拱的把人擠到一邊去。
“哥,感覺你裝起來的時候,更帥了。”
祈愿眼神期待:“你以后能不能就板著臉,說洋文?”
“……”
宿懷沉默:“如果你想的話。”
祈愿眼睛亮晶晶的點頭。
但事實上,對于外文非母語的人來說,洋文永遠都是突然拽兩句才帥。
重點在于說,而不是他說了什么。
祈愿很快就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了。
因為她突然有點聽不懂宿懷說什么了。
啥玩意就嘰哩哇啦的。
于是祈愿腦海中的畫面就變成了:
宿懷:嘰里呱啦。
祈愿:說啥呢?
宿懷:呱啦嘰里。
祈愿:轉文字。
最后祈愿眨了眨眼,在宿懷想開口說話之前,伸手揪住了他的嘴巴。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有一個毛病。”
宿懷表情微緩,目光專注的看著祈愿,像是在詢問。
祈愿嘴角抽搐:“聽到外文,自動解鎖愛國基因。”
“我要洋人死!!”
宿懷被祈愿揪住了嘴,說話并不流暢,還帶著點含糊。
他微微把下巴靠了上來,頂在祈愿的手掌心。
“我是混血。”
這句是中文,似乎是畏懼了祈愿剛才的兇狠表情。
明明是祈愿自已要求宿懷全程說外語的,但現在聽不懂生氣的還是她。
“可你是外國籍。”
宿懷發絲垂落,偏長的發型讓他看上去很像想象和動漫里才會出現的巴黎貴族。
“我可以改回東國籍。”
祈愿:“?”
喂,不要說的這么輕松。
哪怕是生理性喜歡的男朋友,祈愿也還是改不了陰陽怪氣的毛病。
“你以為東國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嗎?”
“你怎么改回來,怎么,你也要做東國杰出貢獻人物嗎?”
宿懷表情不變,他抬眼盯著祈愿,青藍色的瞳孔被日光照耀折射,就像和湛藍大海相融的綠寶石湖泊。
宿懷唇間輕動,平緩的幾個字像炸彈一樣扔下來,炸的祈愿整個人都紅溫了。
宿懷說:“和你結婚。”
祈愿秒變小學生并腿坐。
她紅溫了,這次不是氣的。
“不行……”
宿懷的姿態,總是會讓人聯想到舒展的蟒蛇。
他喜歡靠近,卻不喜歡觸碰,就像一條試探吐著信子的白色蟒蛇。
宿懷:“為什么?”
想到理由,祈愿臉上的紅慢慢褪了下去,眼神也開始堅定了起來。
“因為結了婚就能分家產了。”
祈愿握拳:“我爸的遺產太多了,堅決不能分給任何人!”
宿懷:“……令尊?”
祈愿秒懂:“還沒死。”
“但他早晚會死的啊,之前有個人跟我說過,不能嫁給窮男人扶貧,聽人勸吃飽飯。”
宿懷并不屬于那種和祈愿同頻,幽默又抽象的戀人。
他也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去回應祈愿,無法給祈愿“原來還能這樣回答”的感受。
就比如此刻,他回應祈愿的方式,也就是簡短又直接的一句:
“我不是窮男人。”
可祈愿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
祈愿湊近臉:“和我在一起,我們倆能花的錢就太多了。”
宿懷:“我有錢。”
祈愿:“我說的就是你的錢。”
宿懷:“……?”
思索到自已的資產,宿懷沉默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