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勾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火一把拉住彎曲的槍身,騰空而起一腳踢向勾尺。
腳上靴子前方有一個鐵刺,直奔勾尺的雙眼。
勾尺雖然一身皮糙肉厚,但是眼睛卻沒有絲毫的肉皮遮擋,只能抬手擋去。
這一抬手巨錘就變了。
而正要踢到勾尺手臂的腳在他手臂上變踢為蹬,一用力就往邊上移了一下。
我清楚的看著他始終沒有松開的手此時猛地一拉。
槍身從勾尺的一只手下被拉了出來,拉出來的瞬間火便松開了手。
本就彎曲的槍身一瞬繃直,從地上猛地飛了起來,直插勾尺的喉嚨。
勾尺此時感受到了的危險,在空中一扭身子,將攻擊的勢頭化為躲閃。
槍頭在勾尺脖子上劃過,帶起一絲血跡。
彈起來的槍被火一把抓住,借著槍身的沖勢止住了自己下墜的勢頭,扭轉一轉,將槍劈了下去。
此時勾尺受了脖子上一槍之后還沒有落地。
那槍結結實實披在了勾尺的背上。
然后收槍猛刺。
再收槍,再猛刺。
每刺一下槍頭都有槍煞出現。
落在勾尺的背上升起一朵朵血蓮。
地上的青磚也似乎受不了槍中的槍煞,接觸的瞬間就被蹦碎。
不知道刺了多少槍,我看到勾尺背上幾乎都是窟窿。
隨后火一槍刺在勾尺的腋窩,用腳一蹬槍身。
勾尺隨著槍的繃直向后飛了出去。
這還沒有結束,火拿起槍,一手在槍頭一手握槍尾,一個回馬槍將槍刺了出去。
刺出去的槍像極了風的箭。
在空中呼嘯而過,破空的聲音響起。
槍身的槍煞將沿路的石板都震碎了。
就在槍即將刺中落地后勾尺的心窩的時候。
勾尺猛地抬頭一把抓住了槍。
時間仿佛靜止。
不過勾尺身后的青磚出現了一道扇形的碎裂,隨后從地上炸裂開來。
很強的槍煞。
不過我更驚奇于此時勾尺居然還能抓住槍。
剛才那一陣猛刺難道沒有讓他失去戰斗力?
勾尺甩甩腦袋,似乎想要清醒一下。
勾尺猛地將槍朝著火投擲過去。
火一手搭在槍上舞了一個滿月槍將槍頭釘在地上泄去力道。
順著槍頭便裂開了一道一丈長的縫隙。
勾尺爬起來向后一躍,似乎打算重視一下面前的火。
勾尺回去將重尺拔了出來,然后又一次沖了回來。
火則是腳下微微畫了一個圈,猛地一踏便激射出去。
只是地上的血跡有些駭人。
我看到火此時臉上都是鮮血,還有不少從耳朵和嘴里往外冒。
看上去是火輕描淡寫的就和勾尺打了一場,還隱隱占有優勢。
可是吃了藥之后的火痛覺被減弱了,剛才幾次交手受到從槍頭傳來的力道都被自己的肉體活生生的抗了下來。
一柄重尺攔腰砍過來。
火向后躲閃,腳下步伐不慢反快,在勾尺身旁跳躍,手中的槍化作銀蛇不斷刺出。
一把槍,一柄尺。
一個兵器霸王,一個千斤至尊。
槍是三尺之外得天獨厚,重尺則是所到之處摧枯拉朽。
他們兩個人的戰斗似乎拋棄了什么道術法術之類的東西,純粹的武斗,卻破壞力驚人。
此時的院落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除卻身后的宮殿依舊富麗堂皇,剛才整齊的院落此時已經變成了廢墟。
不過讓我更加奇怪的是,錢老大、花四娘、還有岜玉三個人還是站在院落門口的位置,也不踏出一步,也沒有管身后甲士和太一門徒的廝殺。
我正在好奇他們究竟要干什么的時候,山開口了。
“準備好,咱們先去取回陰!”山說話的時候不斷的顫抖,顯然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在壓制著什么。
到這時候我才想起山一直在蓄勢。這么久的蓄勢不知道會爆發出怎樣驚人的手段。.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