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句話驚呆了我們這一群人,難道說剛才還不是勾尺最強的狀態嗎?
勾尺咧著嘴一笑,渾身猛然爆發出一股氣勢。
一只腳剛踏進這個院落,腳下的青磚便節節脆裂。
沒走一步都帶著煞風迎面撲來,身上的肌肉似乎比剛才更加的健碩。
他沒有拿那一把重尺。
但是卻感覺壓力不減反曾。
“吼!”
一聲不似人能夠發出來的狂吼從他的嘴中發出,頓時渾身燃起一層紅色的血氣。
“血氣化形?這家伙還是人嗎?”山喃喃自語。
我看著勾尺的變化,心中更加擔憂我們幾人的現狀。
似乎岜玉他們礙于門規不敢輕易進來,可是這勾尺進來卻是違反門規,想要將功補過,就要將我們悉數斬盡才行。
雖然岜玉剛才強調要留我的性命,但我心中一點放松的感覺都沒有。
“你別著急出手!殺手锏一定要等我們倆擋不住再使出來!你的責任不是解決前面此人,而是想辦法解決太一門,為了這個目標,不要顧及我們的生死!”山按住我拔出的雷擊木劍,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雖然明白大局,可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用命往里填實在是無法忍受。
“哈哈哈!早就活夠本了,這家伙開場這么厲害,倒不如我先試試他的斤兩!”火看了我一眼,隨后雙眼蒙上了血色。
我剛才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
明知赴死,依舊可戰。
這就是火!
一道鮮紅的門從天而降,落在了火的面前。
這門有些破舊,不想剛才火召喚出來的那個,這座門就像是從一座破廟之中拆卸過來的一樣,上面還掛著一些蜘蛛網。
這是火的第二道門,我本以為一人一個就是極限了,門中藏有鬼兵甲士,是河仆的特有手段。
可是這一道門落下來的時候,我和這道門沒有絲毫的聯系,似乎不屬于河圖之中。
火往門中走過去,路途之中拿出瓷瓶一飲而盡。
此時他的頭發已經慢慢變成深紅色,像極了鮮血。
就在他即將踏入門中的那一刻,他回頭朝著我一笑:“小子!和你一起這段時日,有趣!”。
說完一步踏出,從門中穿行而過。
整個門似乎是因為年歲久遠,過去之后門柱門板就化作飛灰。
等飛灰散盡,我發現我體內和火的聯系被切斷了。
而且火的力量已經源源不斷的通過河圖被我吸收。
我感覺自己的力量有了明顯的提升,身體之中仿佛壓制著一頭暴怒的雄獅,正在候機而動,一旦被我放出來,必定擇人而噬。
可是雖然力量增長,但是我心中更加的擔憂。
這樣的感覺不就說明火已經死了嗎?他不是要戰斗嗎?怎么會這樣子。
等到我再一次看向火那邊的時候,這才感覺到其中的變故。
一身猩紅的鎖子甲,邊角處還鑲著金線。
手中多了一柄棗木長槍,槍頭有一條蛟龍,槍刃正從蛟龍的嘴中吞吐出來,槍頭足足有八寸長,槍尾有一節鐵鐏,上面似乎篆刻著什么文字。
“一槍鳴關西,火甲吞天地。火將軍!好久不見啊!”山看著此時背對著我們的火,由衷的說道。
火將槍往下一擺,身上的鎖子甲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此時那勾尺已經接近了火,而且眼中的兇殘毫無變化,對于火的性命,似乎志在必得。
人還未到,血氣卻已經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我感覺到一種壓迫感,似乎這勾尺能夠輕而易舉的打敗山一樣。
槍動了。
正在我對于勾尺帶來的血氣產生一絲畏懼的時候,火手腕一抖。
速度很快,我也只看到一絲殘影。
剛才還被斜握著的槍此時正水平的直向前方。
那鋪天蓋地的血氣似乎都被這槍頭破開一道口子,身后的我們壓力驟減。
山此時悄悄開始蓄力。
只是槍頭破開血氣的火似乎并不滿足,渾身突然升起一陣殺意。
殺意籠罩住整個院落。
我耳邊似乎都傳來喊殺聲,仿佛置身于兩軍交戰之中,地上的青石磚都似乎被煞氣壓制,正在微微抖動。
勾尺一步便跳躍過來,雙手握拳合在一起,做了一個錘狀。
看著高高跳起的勾尺,我可不敢忽視這一拳的重量和力道。
那樣的重尺在手中舞的虎虎生風,現在似乎又解除了身體之中的枷鎖,實力只會更強。
火沒有任何閃躲的樣子,而是微微下蹲將槍向上刺了上去。
叮的一聲。
拳捶和槍頭相聚。
槍身立刻彎成了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