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吳天醒來的消息,內心很是高興,要說最近這段時間我比較擔心的也就是一直高燒不退的吳天了。
請來的醫生說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有輕微的感染。
我趕緊往回趕,現在已經是正月中旬了,接近年關路上來往采購年貨的人有很多,那天發生的事很快平息了下去,我本以為這是個棘手的問題,結果對于輿論的把控,十八組的效率簡直是讓我有些瞠目結舌。
匆匆走近大樓,剛到吳天的病房,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他病房里開著暖氣,但是卻有一股子寒意。
不由得我警惕起來了,我感覺揣在兜里的那張紙也有些輕微的抖動。
但是看到病房里的人一個個都沒有什么感覺,很是奇怪,就連天瞳也是像往常一樣。
我定睛一看,立即明白了為何天瞳要這么著急的把我叫回來。
吳天胸口纏著繃帶,卻不顧傷口崩裂的蹲坐在角落里,背對著大家。
天瞳沖著我搖搖頭,好像在說沒有辦法。
還沒等我問吳天到底怎么了,吳天便移了移身子,回頭看著我。
“快過來!”他沖著我招招手,胸前的鮮血就染透了紗布。
我臉色一僵,在吳天的印堂處居然隱隱有黑色的光。
很快我揉揉眼睛,想要看的仔細一些,畢竟剛才那些字刺得我眼睛到現在還在流淚。
結果他的印堂處的黑光就不見了。
我低聲問道天瞳,問他能不能看到。
他先是驚愕的瞪了瞪眼睛,然后搖搖頭,對我說他的眼睛雖說是看穿萬物,但是對于觀像這種東西卻看不出來。
我聽他一說,也是一驚。
這才反應過來,看到他印堂處的黑光,這就是道眼!
要知道觀像這種手段一直是道門單傳的一種手段,當初張錦也不曾教我,據他說我天資平平,是開不了道眼的。
所謂道眼,實際上就是開眼的一種更加厲害的瞳術,可觀陰陽,也能觀像。
實際上觀像并不單單是看你五官的位置和形狀,看五官是最平常的手段,都說相由心生,通過五官的樣式便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然而觀像本質上就是觀氣。
就是剛才在吳天頭上看到的黑光,這就是黑氣,不是經常說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這樣說雖然不錯,但是也不正確。
一般來說黑氣就代表劫難,在不同的部位代表的劫難也不同,然后是紫氣,不都說紫氣東來,就是這個理,而最好的就是白氣,那可是稱王稱霸的面像。
不過我也就是粗淺的了解一些皮毛罷了,不過吳天頭頂上的黑光著實引得我重視起來。
我看到他還在沖著我招手,我也就悄悄過去蹲在他的身邊。
“你可來了!”他笑瞇瞇的看著我,咧的嘴很大。
不過我看他也不是很好受,臉上豌豆大小的汗珠子不斷地落下來,好像很艱難的樣子。
“你找我?”我問道。
“都說你是百無禁忌?你看看我是啥樣的!”他突然指了指自己。
他這一句話我就明白了,他體內怕是有什么東西附身了,也是!這里剛剛被鬼魂侵占過,陰氣段時間內散不盡,再加上他失血過多,陽火就弱了,自然容易被東西侵擾。
“你不出來我怎么看?”我裝作開玩笑的樣子說道,實際上我的手已經摸到了那張紙上。
“不出來不出來!出來可跑不快!”他擺擺手。
“你找我就為了這個?”我悄悄掏出那張紙,要真是什么東西侵擾了他,我打算當機立斷拿它試驗這張紙的威力。
“嘻嘻嘻!都忘了!”他說完之后就正色道。
“主家托我給您帶句話!說的是,主家請您來祝壽,不過年關不回頭,過了年關仰天看,兩盤桃子來祝壽!”他搖頭晃腦的念叨著和歌謠一樣的東西。
聽得我是云里霧里的。
“您可去不?”吳天說完了之后好像在等待我的回應一樣。
“去!”這時候何東好像清醒過來了,動了動嘴唇,像是在對我傳遞信息,但是沒有說出聲來。
“好!我去!”我點點頭答應了。
“得嘞!”吳天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大喜訊一樣的,立刻眉開眼笑。
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為我知道肯定何東聽懂了那東西說的是什么意思,我現在和何東基本上是同生共死的,所以不擔心他會害我。